我蹲在地上和索吞對視著,他看我的眼神中充滿著偽凶狠。我覺得這種感覺是對的,心裏合計了一下問道:“索吞,知道我來是幹啥的麼?”
索吞看著我,咬牙說道:“錢我都劫了,早他媽有這個準備了!陰溝裏翻船,我無話可說!你要是個爺們,就別帶我去雨寨,一槍崩了我!”
“你不怕死唄?你不是人唄?”我開口問道。
“怕死我就不幹這個了!”
“好,我這人最Jb講究!你看我雖然膽挺小,但我身邊全是亡命徒!咱倆玩個遊戲,很公平!兩種方法,一種是我閉著眼睛開槍打你;另一種是,我開槍閉著眼打你!好了,你別動就行,就這麼決定了!浩子,來,給我搶!”
我說完毫不猶豫的站起來,伸手從李浩那兒拽過了五六式,直接閉上眼睛,槍口衝下,扳機一扣到底!
“噠噠噠噠……”
槍口的火舌頓時向地麵方向噴著,子彈瓢潑而下!
“啊!”
索吞胳膊上被掃了一槍,疼的嗷一聲,然後還不敢動,因為他腿還插在車底盤裏,一瞎動有可能就打到他!這種明知道我亂打,還沒法躲,沒法反抗的情況,略微對精神的折磨,有點殘忍!但這個地方就是一個殘忍的地方!
索吞剛開始真有抱著死的態度,但偏偏這子彈就在耳邊炸響,塵土不停的迸濺在臉上,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點背,總之我打了七八發子彈以後索吞還活著!
這人呐,要還活著,大腦思維就不可能停止運轉!
我看過一本書,也不知道裏麵說的真還是假,就是說古代被施行問斬的犯人,十個裏麵起碼就八個人,在刀下去的那一刹那,大小便準保失禁。而能挺住,不失禁的人,隻有很少數的一部分,是漢子!
但我就有個疑問,操.他.媽的,儈子手要一刀沒砍死他,再要補刀的時候,犯人會是什麼反應?還不尿麼?毫無疑問索吞是個漢子,那我就拿他試試!
“別打了!兄弟!別打了!錢我還,我還!”
索吞沒尿,但抱著腦袋開口了!我頓時收了槍,鬆開了扳機!
“兄弟!兄弟!咱們談談!別打了!你帶我回雨寨!……”
槍聲散去五秒之後,索吞依然在狂喊著,因為他耳朵裏麵還是有槍聲,還認為我在拿槍打著!
“啪啪!”
我用槍管子,伸手捅了捅索吞的臉蛋子,再次蹲在地上說道:“你不不怕死麼?”
“……啊!啊?”索吞猛然回頭看向了我,臉上全是灰塵。
“我們國家曾經有一位偉人,在南海邊畫了個圈,打通國家血脈,騰飛了經濟!今天我也給你畫個圈!操索吞,你給我記住,以後你隻能在雨寨左側,直徑四十五公裏的崖山活動!沒有我點頭,你要敢邁出一步,我隨時攏人,隨時收拾你!”
我指著索吞的鼻子,鏗鏘有力的說完,轉身衝李浩說道:“走了!”
“……啊?”李浩有點懵。
“走了,走了!”
我再次重複了一句,轉身上了車。
十幾秒以後,我和李浩開車離開,索吞肩膀上咕咚咕咚冒著鮮血,躺在地上有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但是又一臉茫然!
……
車上。
“你特麼瘋了!?坤立又給權,又給槍的!再說咱蹲了這麼久,花了不少錢,最後你把索吞放了?你咋想的??”李浩十分不解的衝我問道。
“回雨寨,坤立也是一槍崩了。索吞就是個窮鬼,小孩都拉進來了!這樣的人,你殺他有啥用!”我開著車,隨口回到。
“問題是你他媽怎麼跟坤立解釋!”李浩有點急的問道。
“索吞跑了!!我沒抓到,咋地吧!”我幹脆利落的說道。
“那貨款呢?”李浩接著問。
“拿下來了,光明給我短信了!”我快速回道。
“你特麼這事兒弄的就不對!明明能殺了他一了百了,何苦騙坤立呢!”李浩還是有點想不通。
“浩子,雨寨太亂了!紮布想拉我,坤立對我總是保持一定熱度,不遠不近,但底線是,我不能和紮布攙和在一起!我夾在中間,小心翼翼的太累了,還不如自己給自己找點事兒做!遇到沒法表態的事兒,我他媽就出來剿剿匪,這誰也說不出來啥!而且,坤立也挺Jb壞!讓我去殺索吞,他媽的靠山寨這麼長時間,還有殘黨,你真能一次性給他們全弄死麼?你別看他現在給權,又給槍的!如果有一天他把這些東西,全給我掐斷了,再把咱們攆出雨寨!索吞團夥剩下的人,能讓咱走出猛拉麼!不給咱們撕了就不錯了!再說了,剿匪,剿匪!匪他媽的要都死了,還要兵幹啥?!”我語氣不急不慢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