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開著船,唐伯土指揮著方向,捋著淺水區開始晃悠。這完全就是扯犢子的找法,但唐伯土很認真的觀察著,並且衝師傅說道:“你再往邊上靠靠!”
“沒法靠!那水深太淺,我船底紮進去就麻煩了!”師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這是雨寨的船,開船的都是雇傭的,誰也不願意大晚上被折騰起來,所以話裏有點氣。
“我覺得就在這兒附近,當時時間挺急,索吞在船上就翻了個大概!等船靠岸了,我覺得事兒不對,裝著被絆倒,就把東西扔下去了!應該就是這兒附近……”唐伯土認真的說道。
“這他媽的河岸經過中國,緬甸,越南,好幾個國家!每段流域的河岸長的都差不多,你咋就能記住呢?”韓大雁有點崩潰的問道。
“我感覺就是這兒,你看那裏還有塊大石頭呢,我記得我下船的時候見過!沒錯,就這兒了,嘎嘎托底,哎,大哥,你會水不?你下去看看唄?”唐伯土一點不客氣的說道。
“哎,你臉怎麼那麼大呢!我跟向南是一起睡過野地,我才給他辦事兒!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啥?操!”韓大雁一點麵子沒給,罵了一句轉身進屋了。
唐伯土扭頭看了一眼張奔,張奔同樣也看著他,二人對視了三秒,奔子說道:“你瞅啥?你再瞅,我他媽給你那個長死的眼幹開,鑲個仙人球,你信不?”
“噗咚!”
五秒以後,唐伯土脫掉衣服,穿著個三角褲衩子,一頭紮進了河裏。這哥們水性很好,瞬間就消失在了水麵。
“這就是個楞B!這晚上水多涼啊,也不怕把他JJ凍抽抽了!”韓大雁站在船上無語的說道。
“……人家說了,Jb比腿都長!抽抽半米,還有半米!長……就是這麼肆無忌憚!”張奔點了根煙,無語的說道。
“嗬嗬!”韓大雁撇嘴一笑,轉身跟奔子聊了起來。
轉眼,二人煙抽了一半,韓大雁有點疑惑的說道:“水性挺好啊!我肺活量正經不錯呢!”
“嗯,他們那塊臨海,可能都會兩下子吧!”
“嘩啦!”
就在二人都挺欽佩唐伯土之時,水麵上突然泛起一陣浪花,隨後兩隻起碼四十六號的腳丫子伸了出來!
“咕嘟嘟!”
緊跟著水麵開始冒泡!
“我操!”
韓大雁一愣,起身就要往下跳!
“撲棱!”
水麵再次翻滾,隨後唐伯土劈裏啪啦的竄了上來。探光燈往下一照,隻見唐伯土,擦了一把腦瓜子,劇烈咳嗽了起來,嗆的眼淚嘩嘩往下流!
“……你他媽咋地了?”韓大雁無語的問道。
唐伯土再次擦了一下腦袋,隨後鮮血泚泚滲了出來,仔細一看,腦瓜皮上插了一塊玻璃碴子,頭發上全是淤泥……
“咳咳……媽了個B的!水太淺!紮泥坑子裏了……腦袋撞玻璃碴子上了……你看,一下紮出了個B……”唐伯土疼的齜牙咧嘴,拔掉了腦袋上的玻璃碴子。
“……我操!奔,回家吧,這就是個大傻B!精神有點不好!”韓大雁擺手說道。
“你他媽輕點撲騰啊!別拿自己當標槍行麼?”張奔狂汗著衝唐伯土喊道。
“沒事兒,回頭貼個邦迪就好了,你們等等,我再找找!”唐伯土擦了一下臉,就要繼續往下鑽。
“這他媽有潛水衣……還有防水手電……你拿著點吧!”
開船的師傅,實在看不過眼,直接扔下了破舊的潛水設備,唐伯土再次入水。這回有了經驗,沒紮太猛,就這樣,韓大雁和張奔極其無聊的等待著唐伯土。
轉眼一個多小時過去,金條沒找到,但唐伯土把方圓一公裏內的河裏垃圾,起碼清理出來十分一。最後韓大雁急眼了,說你要再不走,我們他媽就走了,唐伯土無奈,隻能先坐船上岸。
臨回猛拉之前,唐伯土說是內急,找了個地方,還拉了泡屎。
我們這邊,玩也玩的差不多了,但當天回雨寨稍微有點折騰,所以就留在賭場住宿了。他們該嫖.娼嫖.娼,該睡覺睡覺,而我啥也不能幹,隻能跟馬小優發了一會短信。
唐伯土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不知道,但第二天一早,我見到了張奔和韓大雁,就隨口問了一句:“找到了麼?”
“我操!就不應該去,怎麼可能找得到!”韓大雁刷著牙說道。
“算了,沒找到,他就死心了!鑽石都給我了,你倆折騰一趟就折騰一趟吧!”
我隨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