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五子是今天去太和地產退的押金,財務接待的他。雖然錢一分沒少的退了,但他心裏相當煩躁,嘴上也起了好幾個大泡。活沒法幹了,那些一批批貨可怎麼辦?
從郎五子的名字就能聽出來,家裏肯定不是他一個孩子。父親最近身體不太好,當天晚上家庭聚會,眾人都散去以後,郎五子和二哥坐在廚房一邊喝酒,一邊嘮嗑。
嘮著嘮著,話題自然就引上了,郎五子最近幹的項目當中。都是自家兄弟,郎五子也沒隱瞞,一五一十的把事兒跟二哥說了。
“操!現在幹工程的,能省一分錢,不帶省八厘的!就一個塑鋼窗,還是內鑲的,按上不掉就得了唄!哪有這麼多事兒!”二哥聽完以後,撇嘴替自家兄弟打抱不平。
“別提了!這頓孫子裝的,因為這個活,向南有個朋友,給我一個弟兒幹了,我都沒吱聲!弄到最後,事兒還是黃了,操.他.媽.的,白瞎我那三萬多請客的錢了!”郎五子伸手慢慢在一缸子煙頭的煙缸裏,掐滅半截煙,抬頭悶了一大口白酒。
“我聽你媳婦說了,是那個張君?”二哥啃著雞爪子問道。
“對,就是他!”郎五子點頭。
“操!活也沒了,玩他還不簡單!他身上不有事兒麼,打個電話,就讓他沒影!”二哥看著郎五子,皺眉說了一句。
郎五子一聽這話,頓時眼睛一亮。是啊,活都他媽已經幹不上了,還不能出口氣麼?
……
晚上,九點。
“你回哪兒啊?”
金貝貝坐在車裏,衝大皇子問道。
“我媽過生日,我回家摟一眼,完了找地方睡覺去!”
大皇子站在馬路牙子上,喝著脈動隨口說了一句。
“幫我給你媽扔一千塊錢,明天給你!”
金貝貝囑咐了一句。
“知道了!我走了昂!”
“嗯!”
說完,二人在道邊分開。大皇子本來想去買個蛋糕,但這時候蛋糕店基本都已經關門了,如果非要買,那就得去市區主要街道。他想了一下,覺得太麻煩,直接趕在家樂福九點半下班以前,去裏麵掃了不少東西,然後快步就往家走。
大皇子家的條件也一般,住的是2000年左右的老樓,最高七層,沒保安,沒攝像頭,院內四通八達。什麼煎餅果子,烤冷麵,炸魷魚的破三輪車,一到晚上就把往院裏走的路堵死,私家車進來都費勁。
“啪!”
前麵是一個胡同,挺黑的,大皇子掏出手機,照向了前方,準備探探路。
“還走啊?”
就在這時,一個男人的聲音,毫無征兆的泛起。
“唰!”
拎著兩袋子東西的大皇子,突然抬頭看向了前方,但被強光手電晃的眼睛生疼。他本能一抬胳膊,猛往後退了幾步,出言問道:“咋了哥們?要錢,還是辦事兒啊!”
“……我你還挺上道!你得罪人了,知道麼?操.的,給我幹他!”
看不清麵容的帶隊青年,暴喝了一聲,隨即拎著一把鐵鍬,舞動的翁一聲,直接奔著大皇子的腿砍去。
“嗖!”
大皇子毫不猶豫的,把手裏的東西扔了出去,正好砸在衝過來青年的臉上,隨後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