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媽買的?”我走過去,指著鏟子問了一句。
“不是!我在遊客手裏,花五十塊錢買的!”哈桑非常懂我的回了一句。
“那就好!你過來!”
我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句,隨後帶著哈桑上車。打開車門,他看見了裏麵躺著的郎五子,驚愕的愣了半天,隨後多一句話都沒說,我也沒解釋。
“……我先給門門打個電話!下麵有輪胎印,你用浮土再掩掩,別鏟的太深!”我扭頭衝他說了一句。
“好!”
哈桑點頭。
“喂,家裏有點事兒,我先回去一趟!”我拿著電話衝門門說道。
“啥事兒啊,這麼著急?酒都擺好了,喝完再走唄!”門門挺掃興的說道。
“急事兒!別墨跡了!”我語氣輕鬆的回道。
“你回去找誰啊?”
“你不認識,就這樣吧!”
說著,我倆掛斷了電話,哈桑仔細弄了輪胎印以後,隨即我倆開車直奔山下趕去。郎五子一直在流血,哈桑怕流在車上的太多,用T恤撕下來的布條子,將他的脖子緊緊纏住。
夕陽垂落大地,天色漸漸擦黑,我們下了山,哪裏比較偏,就往哪裏走。找了將近一個小時,我扭頭看向了大地裏高聳的高壓電公輸用的大架子。
“就去那兒!”
我快速說了一句。
“車開不進去!”哈桑提醒了一句。
“熄火,關大燈!人抬出去!”我平淡的回了一句。
哈桑看著我穩穩的,心裏也踏實了不少,隨後和我一起抬起郎五子,用車上的衣物,還有車座墊將他捆好,然後奔著大架子趕去。
“沒滴地上血吧!?”到了架子下麵,我衝哈桑問了一句。
“……沒有,我看了!”哈桑搖頭。
“埋了!”我回到。
哈桑聽完我的話,掄起鏟子就挖坑,但眼神總忍不住往郎五子的屍體上瞟。我注意到他的表情和動作,沉默一下說道:“這麼挖,一會鏟子就折了!我來吧!”
哈桑呆愣,我擼起袖子,在架子底下,一鏟一鏟的撅著土,臉色平淡,手裏活幹的安靜,似乎一點心理波動都沒有。
月光下,他看著我的側臉,莫名感覺到有些害怕。
我整整挖了一個多小時,哈桑也站在旁邊親眼看著了一個多小時,自始至終忘了搭把手。
郎五子躺在了地裏,我用腳踩實泥土,又用鏟子走了幾十米,連續運了幾趟浮土,撒在了上麵。但不管怎麼做,也不可能弄的完美,隻要仔細瞅,一看地就動過。但高壓電線就是檢修,也是一年一次,所以,這兒幾乎沒人會來,現在離十月份還有一個多月,隻要兩場秋雨,這兒就跟其他地方一樣了。
回到車上,我點了根煙,閉著眼睛躺在正駕駛,開口說道:“這事兒,僅限你我知道!老仙他們都不能說!”
哈桑沉默,有些走神。
“我跟你說話呢!”我皺眉半天,重複了一句。
“你……你說什麼了?”哈桑回過神來問了一句。
我聽著哈桑的話,本來想說一句,我也害怕,所以你不用怕。但話到嘴邊,我又咽回去了,重新囑咐了一句,然後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