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奔跟著管教來到辦公室裏,接過來手機,掃了一眼上麵的照片,隨即愣了一下,抬頭問道:“這是誰啊?”
“我也不知道,你給他打個電話吧!”
管教拿著水杯,將辦公室的門隨後推上。
……
兩分鍾以後,我接到張奔的電話。
“咋了,哥?”張奔問道。
“照片裏的人你認識麼?”我聽到張奔的聲音以後,語調提高了幾分。
“不認識啊!咋了?”張奔連猶豫都沒猶豫,直接答道。
我聽到這話,頓時一陣沉默,已經不需要再問了。
“到底咋了,哥,這是誰啊?”張奔繼續問道。
“沒事兒, 你呆著吧!這幾天閑了,我去看看你!”我沒有跟張奔說清楚這個事兒,他在看守所裏麵,本來就挺上火,再跟他說他認識的騰玉良可能是假的,估計他得瘋。
“哦!”張奔有些狐疑的應了一聲。
“就這樣昂,我一會出去辦點事兒!”
“好!”
我倆直接掛斷了電話。
……
躺在床上,我看著天花板,仔細分析了一下,隨後快速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韓大雁的電話。
“喂?”
“你和曦光,還有韓老二,放下手裏的活,幫我盯住……!”
我拿著電話,皺眉開始交代著。他聽完以後,也沒問為什麼,直接就掛斷了電話。
……
此刻,我很糾結。現在基本可以確定騰玉良是有問題的,李水水在跟他接觸,而且被蒙在鼓裏,那最後結果,肯定是要被坑的節奏。
不難猜出,這個騰玉良是想要錢,李水水之前已經讓我在標牌廠的地皮上坑了一把,如果這次再折,那估計莊慶洲,肯定就要收拾他了,而且不會是輕的。
那天,我跟李水水在籃球場裏聊天,他說的有些話,讓我挺動容。十幾年關係,嬉笑怒罵猶在的日子,仿佛就是昨天發生。現在我們可以說是都混好了,身邊也不缺朋友,但青春記憶,卻是彌足珍貴。他的地位我了解,一旦莊慶洲想整他,那他在這個團夥,就徹底被拋棄了。
怎麼辦?
我思考了許久,隨即皺著眉頭,猛然坐起,胡亂套上衣服以後,叫上哈桑,一起開車奔著阿波羅的方向開去。
“去哪兒啊?”哈桑從倒車鏡裏,看著我問道。
“騰玉良可能有問題!”我低著頭,沒什麼表情的回道。
“……!”
哈桑一愣,隨即停頓一下問道:“你要通知李水水?”
“……!”我拖著下巴,沒說話。
哈桑看見我沉默,隨即不再說話,根本沒有再勸。車行駛了一個小時左右,隨後到達了阿波羅門口,我坐在車裏,放眼望去,李水水的車就停在阿波羅門口。
哈桑熄火,將車停在路邊,坐在正駕駛裏,目視前方抽著煙。我屁股好像黏在了車座子上,遲遲沒動,更沒有毅然的邁出腳步,走到阿波羅門口,給李水水打個電話。
我盯著阿波羅的門口,好像一個迷失在十字路口,不知東南西北的盲人。
樓上。
李水水吃完飯,一邊擦著嘴,一邊接起電話,走到窗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