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州,某處。
我躺在床上已經轉醒,伺候我的是一個看著憨憨厚厚的青年,他喂我吃了點東西。
“……你叫啥啊?”
我虛弱的問。
“天養!”
對方利索的回答道。
“嗬嗬,你就是天養啊!有幾次跟你擦肩而過了!”
我強笑著回道。
“大哥,木爺說,你欠我一條命昂!是我從火堆裏給你刨出來的!”
天養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謝謝!”
我認真的點了點頭,隨後問了一下天養,我在這兒呆了多少天,因為我中途雖然醒來了,但卻沒有準確的時間概念。
“一周多了!”
天養回道。
“木木呢?”
我問。
“我去叫他!”
天養放下碗,站起了身。
“不行,我太悶了!你扶我出去走走!”
我費力的用胳膊肘,支撐著身體,坐了起來。
“你腿……!”
“沒事兒!也沒瘸!”
我擺了擺手,粗略的掃了一眼,腿上密密麻麻包的跟粽子似的繃帶,根本沒勇氣仔細看!
……
我除了臉沒有燒傷以外,腿上,胳膊上,脖子上,多多少少都有燒傷,頭發也燒沒了。再加上多日間沒有好好進食,我起碼瘦了將近二十斤,說是皮包骨頭也不差啥了,再加上持續不斷的高燒,我走路都費勁。
小區內,木木,天養扶著我,走在小路上。
“南南,我幫幫你吧!”
這是木木第二次提起這事兒。
“嗬嗬,不用!”
我強笑了一下,搖頭說道。
“你整成這樣,我也挺不平衡的!咱是朋友,你不用過意不去!”木木認真的說道。
“……我家的矛盾,得我自己解決!你已經不在這個圈呆著了,就別再進來了!萬一有點什麼事兒,我沒法和小飛交代!”我皺眉看著前方,十分認真的解釋道。
木木聽到這話,歎息一聲,就沒有再勸。
“不過,這段時間,得你養著我了!”
我又補充了一句。
“沒事兒,我還有點錢,餓不死你!嗬嗬!”木木一笑,隨即說道:“不過,你這不露麵,家裏明明沒事兒,也他媽得亂套了!這樣做,是不是對擔心你的人,有點殘忍啊?”
“心已經不往一塊使勁兒了,矛盾早晚會有!與其一直積壓著,不如我親手給他扒開!如果沒有這次事兒的意外,我也想不到這個招!說實話,我現在真不知道,誰是擔心我的,誰是希望我沒影的!所以,我想看看!”
我歎息一聲,緩緩說道。
“你就是太有錢了!比我們還有錢,所以,爛事兒比我們多,也比我們難解決!”
木木一針見血的說道。
我默然無語。
“這麼多年,我一直都是,錢賺的夠花就好!太多了,也不是駕馭不了,而是不想看見,自己認為的一切美好,都在這些紙片子上灰飛煙滅!”
木木一如既往像個詩人,他說的話,永遠是讓你在似懂非懂之間,怎麼理解,都有道理。
“……你這個心態不是誰都有的!就因為你永遠沒啥欲望,所以小黑家的高層大部分都跟小飛一樣了,唯獨你還在外麵,繼續當著神仙!”
我認真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