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五點鍾,旭日已從東方緩緩升起,萬物複蘇,天剛蒙蒙亮。
H市後山。
這裏,曾經見證過一代又一代的混子,拿著刀槍棍棒,在這裏因為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相互毆鬥著!
有些陳年老石上麵,還可以清晰的看見,斑駁的血跡!
今天,我蹬上了這裏,要見一見,那個曾經說過,隻要另外一隻眼睛沒瞎,他還給我開車的司機!
我來的時候,韓大雁,韓二雁,還有胡科,童匪,和李浩帶來的緬甸兄弟,起碼得有十幾個人,圍住了大皇子,蠍子,還有墨鏡青年,也就是我的司機,哈桑!
“你們起來,我跟他聊聊!”
我孤身一人,拎著一個食品袋,順著山坡走上來,看著遠處的哈桑,歎了口氣,擺手說道。
眾人邁步下山,一個人都沒留,因為哈桑等人的武器已經被下了,後麵是懸崖,跟胖胖曾經跳下去過的地方,離的很近。
“我真沒想到你沒死!”
蠍子咬牙切齒的衝我說道。
“就差一點!我很幸運,沒有我朋友在杭州,我就死了!”
我坦然回答道。
“嗬嗬,南哥!”
哈桑看見我,戴著墨鏡,神經質的笑了。
“你起碼得準備兩年多了吧!你也挺能忍的,也夠謹慎!如果,你不認為我死了!如果,你不認為緬甸真的獨立了!你是絕對不會露頭的對吧?”
我看著哈桑仿佛平常嘮嗑說話一樣,從袋子裏扔給他一灌啤酒,隨後自己打開一罐,淡然的靠在後山圍欄上問道。
“南哥,我想問你個有意思的問題!”
哈桑打開啤酒罐,笑著說道。
“你問!”
“如果你真死了,李浩和光明會不會真獨立了?”
哈桑笑眯眯的看著我,出言問道。
聽到這個問題,我頓時沉默,隨即回道:“不知道,我沒想過!”
“我的做法,其實,就是給緬甸一個機會!光明和李浩,明明能趁著這個事兒,真的反了!但他們還是沒選擇這麼做!但我絕對相信,他們當時的心情是複雜的!是有意思的……我輸了,但就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你就完了!你看看,你死了以後,整個海洋,有多少人是站在我這邊的!嗬嗬!”
哈桑咧嘴一笑,搖頭說道:“一屋子煤氣罐,都沒炸死你!我輸了,也他媽算心服口服了!”
我默然看著他,沒再出聲。
“不過,你殺不了我!你得看著我走……”
哈桑喝著啤酒說道。
“是靠這個麼?”
我扭頭看向他,隨即從兜裏掏出一個很小的U盤,在手中把玩著問道。
哈桑頓時愣住,猛然看向了大皇子。
大皇子麵無表情的看著他,一聲沒吭。
“唰!”
哈桑猛然彎腰,奔著褲腿子摸去,從腳脖子上的護腕裏,掏了一個同樣的U盤,隨即頓時一笑,衝著大皇子問道:“假的???”
“喝酒的那天晚上,我換的!”
大皇子陰沉著臉說道。
“我說,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晚!直到老仙快要自殺你才出現!原來你早知道,我手裏有這個東西!”
哈桑“恍然大悟”,愣了一秒問道:“那張奔?”
“我不“殺”奔子,你怎麼信我!怎麼能跟我喝酒,我怎麼能近你身邊?”
大皇子咬牙切齒的說道。
“……張奔沒死?”
哈桑看著我問道。
“不知道!警車回去的時候,沒找到他!”
我搖頭回了一句,隨後繼續問道:“你還有招麼!”
“沒招了!”
哈桑又喝了一口啤酒,怔了數秒,隨後僵硬的搖頭回道。
“皇子,你帶著他走!”
我緩緩說道。
蠍子猶如行屍走肉,根本沒有反抗,和大皇子一塊離開。山頂,隻剩下我和哈桑。
“我想聽個故事!”
我坐在欄杆上,看著哈桑說道。
“嗬嗬,故事!”
哈桑一笑,隨後問道:“那你想從哪兒聽呢?”
“就從你禍害大皇子,點了張君開始!”
我雙手握著啤酒瓶子,淡然的看著哈桑說道。
“……這你都知道?”
哈桑有些意外的看向了我。
“大皇子曾經回憶過,說他好像在哪兒見過一個手背上,紋蠍子的人,但一時間想不起來了!後來,他單獨跟我說,上次張君回來,跟郎五子因為女服務員發生衝突以後,就被點了!而那時,大皇子回家給他媽過生日,也被一群人堵住,帶頭的,就是蠍子,對麼?”
我舔著嘴唇,平靜的看著哈桑問道。
“對!”
哈桑幹脆的承認了。
“你這麼做,是為了挑起我和郎五子的鬥爭!從那時候,你就有別的心思,對麼?”我再次問道。
“不對!”
哈桑搖了搖頭,再次開了一罐啤酒,扭著屁股走到我身邊,用手推著我說道:“你往那邊竄竄,我好好給你講講這個故事!”
我看著他,就好像看著一個精神失常的病人,太過的陌生,太過的不熟悉!
哈桑坐在我旁邊,開始興奮的演說著,真的就像一個評書人,在講故事一樣。
“其實,你錯了!我點張君,不是為了挑起你和郎五子的爭鬥,那時候,我對你還真挺忠心的!隻是,我和張君有點矛盾罷了!”
哈桑撇嘴說道。
“你和張君有矛盾?”
我很不解,很意外的問道。
“他在雨寨罵過我爸,是坤立的狗腿子,一點骨氣沒有,就會見風使舵!所以,我特別煩他!”
哈桑擺手說道。
“就這點事兒,你就要點了他!你知道他身上有啥事兒嗎?他進去是死罪!”
我不可思議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