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三天時間過去,何仔仔早都出院了,頂著一腦袋包,該幹啥還幹啥,沒有刻意去躲沈海東,也沒有主動聊騷。
這天晚上六點多,天色已經大黑。
何仔仔要去一個朋友家隨禮,倒也不是結婚,生孩子等喜事兒,就是他有一個朋友開了個小局子,主要玩牌九,數額也不是很大的那種,他過去就是捧捧場,象征性玩幾把。
剛到朋友家樓下的時候,何仔仔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喂,我關瑞!”
“啊,我知道,咋的了?”
何仔仔問道。
“沈海東滿哪兒找你呢,你知道麼?”
關瑞說道。
“聽說了!沒啥事兒,他就嚇咋呼呢!我不願意搭理他!”
何仔仔沒當回事兒的回了一句。
“你還是躲著點吧,他這個人有點邪性,也比較虎!電風扇都敢拿手指頭杵,那是一般炮麼!”
關瑞勸說了一句。
“因為他,那我還不出門了!他願意找,就讓他找吧!”
何仔仔淡淡的說道。
“行,我就跟你說一聲,你心裏有個數昂!”
關瑞提醒了一句。
“我明白!”
說完,二人就掛斷了電話。何仔仔眨巴眨眼睛,心裏也覺得不是那麼托底,隨即回家取了把單響兒,就是那種隻能打一發子彈,沒有梭子的鐵疙瘩,槍體結構非常簡單,所以,用一次就廢了。
懷裏揣著這玩應,何仔仔拎著包,就去了那家牌局。進屋以後寒暄兩句,他就上了桌子,開始推起了牌九,但今天他點子非常不好,沒多一會就輸了五千多。
……
兩個小時以後,屋子外麵天寒地凍。
沈海浪,沈海東哥倆,穿著羽絨服,領著八九個人步伐緩慢的走到了牌局的居民樓下麵。
“踏踏踏……!”
幾分鍾以後,樓上跑下來一個瘦猴似的男子,張嘴說道:“來了,在樓上玩牌九呢!”
“呸!”
沈海東吐了口唾沫,從羽絨服的懷裏掏出鋸斷的五連發,咬牙切齒的說道:“走!”
“注意點昂!”
沈海浪沒跟上去,但囑咐了一句。
話音剛落,沈海東已經衝到了樓上。
“咣當!”
抬腿一腳,沒合嚴的防盜門就被踹開,沈海東端著五連發衝進屋內,撇嘴衝著桌麵上喊了一句:“抬頭!何仔仔!”
“唰!”
眾人回頭,何仔仔頓時一愣,右臂直接一抬桌子。
“嘩啦!”
桌子掀翻,空中飛舞著淩亂的撲克牌!
“亢!”
沈海東抬手就是一槍。
“噗咚!”
桌子板被子彈橫推了半米,貼在了何仔仔身上,隨後散彈幹透膠合板,何仔仔身上頓時暴起一團血霧,然後一頭栽倒在地。
“呼啦啦!”
賭鬼們散開。
“腿給我剁折了!”
沈海東怒吼一聲,身後眾人抽出片刀,就衝上前去,劈裏啪啦的揮刀開剁!
何仔仔身體上壓著桌子板,擋住了不少刀,但大腿根被狠狠的砍了一刀,刀口直接剁進去一指深!
“砰!”
槍聲再次響起,何仔仔身邊一人當場倒地,眾人一愣頓時轟散。
“撲棱!”
何仔仔直接竄起,貓腰就跑。
“亢!”
牆皮脫落,水泥碎片橫飛,這是沈海東的第二槍,奔著何仔仔的腿崩的,但打在了牆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