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這才傳來拖遝的腳步聲,繼而門縫裏透出亮光來,“誰啊?”房門也應聲而開,張媛睡眼朦朧的探出頭,一臉不耐的模樣映入顧知書的眼簾。
看清顧知書的一刻,張媛蹙了蹙眉:“是你啊!”她記得顧知書,唐糖悄悄嫁的那個男人。目光順勢看向顧知書身邊的女人,看見喬萌的時候,張媛的瞌睡才清醒了一些。
“萌萌!”張媛驚呼一聲,急忙讓道讓顧知書扶著萌萌進屋,“怎麼回事?我們家萌萌怎麼了?”
“她沒事。”顧知書淡漠的開口,眉宇間蕩漾著一股不悅,卻隻繃著臉道:“喝醉酒了而已。”
張媛急忙讓顧知書將喬萌扶進了房間,等把人放下後,顧知書才發現這間屋子是唐糖以前住的。不過屋子很明顯被大掃除了一番,唐糖的東西都不見了。
四下看了看,顧知書便打算離開了。誰知剛站起身,就被床上的喬萌抓住了手腕。她的唇瓣動了動卻是什麼都沒說,抓著顧知書的手也沒有鬆開的跡象。
張媛倒了開水進屋,看見這一幕,眼裏閃過一抹訝異,爾後又是一片精光。其實顧知書這個人她還是很喜歡的,不過因為他是唐糖的丈夫所以才會對他心有不悅。但是看樣子這個男人和喬萌也是熟識的,大半夜的能把喬萌平安送回來,也算是好男人一個……
“顧醫生,你再幫我照看她一下,我去熬點薑湯。”張媛說完便轉身出門去了,順手帶上了房門。
顧知書蹙了蹙眉,手被喬萌抓得緊緊的,他隻能乖乖坐在床邊守著。垂眸看著床上的喬萌,她向來這樣喝醉了酒不哭也不鬧,酒品一流,倒頭就睡。和唐糖不一樣,唐糖喝醉了……像一隻小野貓。
想到這裏,顧知書的唇角便不由得揚起,腦袋裏不時浮現出唐糖的身影。唐糖出差快一個月了,也不知道這種夫妻分隔兩地的生活還要繼續多久。
等他從思緒中回過神來,才發現時間已經過去很久了。而房門依舊緊閉著,張媛也沒有回來。顧知書有些疑惑,費了很大勁才扒開喬萌的手,起身去看。
手搭上房門,卻轉不動,顧知書的眉頭蹙緊,不由抬手拍門:“張阿姨,開門!”房門鎖上了,顧知書猜想肯定是張媛所為。否則好端端的房門怎麼會從外麵被反鎖。張媛這麼做又是出於什麼目的?難道她不知道他是唐糖的丈夫嗎?讓一個有婦之夫和一個尚未結婚的姑娘共處一室,怎麼想都是沒安好心。
拍了好一陣的房門,也沒人回應。顧知書的眉頭蹙得更緊了,轉身看了一眼窗戶。走到窗邊看了一眼,這裏是五樓,要想從窗戶離開實在不可能。
他隻能回到門口繼續拍門,可是依舊沒有人回應。
張媛站在自己房門口看著喬萌房間的門輕輕顫動,唇角揚了揚。好在他們家的門隔音效果都特別好,唐國立已經睡熟了,所以什麼事情都不會知道的。
翌日早上,天才剛亮,喬萌就醒了。微陽的光從窗外透進,她抬手搭在額頭上閉了閉眼,半晌才適應過來。昨晚是真的喝了太多的酒,十一她的腦袋才會這麼疼。
喬萌一動,靠在椅子上睡著的顧知書也醒了。
坐起身,看見顧知書的那一刻,喬萌呆了呆,眼裏閃過一抹訝異:“顧知書?你怎麼會在這裏?”她說著,又將周圍的環境打量了一番,確定這是她在張媛家住的那間房後,才掀開被子下床。
顧知書抬手揉了揉眉心,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抹不悅。回身看著喬萌,顧知書站起身:“你醒了,舒服些了嗎?”昨晚喬萌醉得不醒人事,酒醉的人第二天難免會難受的。
聽見他關心的話語,喬萌的心裏泛起一絲喜悅,點頭笑笑:“我沒事了!昨晚是你送我回來的吧!謝謝你啊,還有謝謝你在這裏守了我一夜。”她說著,腦袋低垂下去,心裏的喜悅根本壓製不住。
本來昨晚的迎新會顧知書沒有前往,喬萌心裏是有一些失望,沒想到他竟然會送自己回來,還在這裏守了她一個晚上……
隻要一想到這些,喬萌的唇角就忍不住上揚。
顧知書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開口。畢竟張媛是唐糖名義上的繼母,總不能說她別有用心吧!
最重要的是,喬萌去開門的時候,輕輕一擰,房門便應聲而開了。顧知書的眉頭蹙得緊緊的,跟著喬萌出門。張媛正在廚房和客廳間穿梭,餐桌上準備了早餐,她看見喬萌和顧知書出來的時候,眼裏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