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幹脆現在開始天天臥床休息就好,哪裏也別去了,我會請傭人照顧你!”張錚說了一堆不可以之後,突然停下,喃喃自語。
陸蔓一臉不可思議:“你說什麼?”
“我說以後哪裏也別去了,好好養胎。”懷孕真的是太危險了,張錚想起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內心更是緊張。
陸蔓深呼吸,她是懷孕了不是癱瘓了好嗎?但還是低聲問道:“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你想要這個孩子?”
張錚聞言睜大眼:“你不想要?為什麼?”
“沒,我也想要!”陸蔓呼了一口氣,提著的心放了下來。還好,是自己想多了。
“想要那你從今天開始乖乖聽話!”張錚骨子裏的大男子主義這時候徹底地展現了出來,把傭人叫過來,仔仔細細交代了一堆注意事項。
陸蔓在旁邊聽著,頭越來越疼,這是養胎嗎?明明是監禁啊,但是看著張錚小心翼翼的樣子,又有些鼻酸,或許是第一胎給他留下太深的傷痛了,這一次才會這麼草木皆兵。
交代了一堆,看到傭人表示都明白了,張錚才回過頭,小心翼翼地在陸蔓身邊坐下,伸手輕輕擁住陸蔓的身子,力道輕柔得陸蔓都感覺不到。
“我們的孩子回來了。”張錚埋頭在陸蔓的肩膀之上,輕輕說了一句。
陸蔓的眼眶瞬間紅了,本來到嘴的抗議消失不見,心底柔軟一片。
唐糖再一次接到陸蔓的電話是兩天後的晚上,唐糖正趴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顧知書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幫她按摩著腰背,緩解孕中期越來越明顯的腰酸背痛。
“什麼?一個星期之後就要辦婚禮?”唐糖猛地從床上坐起來,驚呼出聲。
顧知書聽到婚禮這兩個字愣了愣,隨即唇角一勾,露出清淺的笑意。這倒是一個好機會。
唐糖並沒有注意到一旁顧知書的表情,仍然沉浸在驚訝中,這也太倉促了吧。
陸蔓也是覺得倉促了些,自從上次訂婚,因為工作忙的事情,再加上也沒有什麼合適的時機,所以張錚和陸蔓都沒去認真思考結婚的事情,直到這次陸蔓懷孕,兩人才把這事提上日程。
陸蔓家那邊不多說,張錚豐厚的聘禮已經堵住了陸蔓繼母的嘴,倒是張錚家的長輩十分歡喜,拿著兩人的八字對了又對,還拿去請什麼大師看過,結果說是最好的日子就是一個星期以後,如果錯過了就隻能等明年了。
長輩們都是十分相信這些的,雖然倉促,張錚和陸蔓還是決定讓長輩們心安,就定在了一個星期以後。
聽了陸蔓的解釋,唐糖表示理解。
又閑聊了幾句,唐糖才掛了電話。
“我明天早上要和陸蔓去婚紗店看婚紗。”唐糖幹脆不按摩了,改而趴進顧知書懷裏,開心地說道。
要結婚事情又多又雜,但是因為陸蔓現在懷有身孕,張錚把所有的事情都攬在了身上,說什麼也不讓陸蔓到處跑折騰,陸蔓爭取了好久,才爭取到自己去挑選婚紗的權利。
顧知書點點頭,問道:“你很喜歡婚紗?”
“當然喜歡啊!是女孩子都喜歡吧。我覺得,穿上婚紗的女人是一輩子最美的時候。”唐糖理所當然地回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顧知書暗下決心一定要實現唐糖的願望,在那一天讓他成為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嗬~”唐糖忽然打了個嗬欠,抬手揉了揉揉眼睛。
顧知書看看時間,剛剛晚上九點,但是唐糖最近很容易犯困,便擁著她躺下,在唐糖額頭上印下一個晚安吻:“我們早點睡吧,小懶貓。”
“嗯,晚安。”
第二天,陸蔓的車準時停在唐糖家門口,張錚特地找了個老師傅給兩個女人當司機。
看見唐糖從樓梯走出來,陸蔓下車過去將她扶進車,看著唐糖凸出的肚子,陸蔓嘖嘖有聲:“怎麼走路看著像個企鵝似的。”
唐糖無語,撇嘴道:“還說我,你以後挺著個大肚子看你走路能有多好看。”
兩人上了車。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唐糖驚歎出聲,看著眼前玲琅滿目,或高貴,或清純,或性感的婚紗,感覺眼花繚亂。
陸蔓身為婚紗設計師卻是見怪不怪,帶著唐糖嫻熟地到處轉悠,還一邊走一邊給唐糖講解。
“有沒有興趣試試?”陸蔓衝唐糖眨眨眼,來這種地方不多試幾件實在對不起自己,畢竟沒有一個女人能抵抗婚紗的誘惑。
唐糖眼睛發亮,不過還是猶豫了一下:“可是我又不買。”
“沒人規定要買才能試啊!”陸蔓聳聳肩,接著道:“我們一起試才不會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