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前唐甜甜不懂,但是現在她突然都明白了:“你老是說你是為了我,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但是你做的都是錯事啊,而因為我你才做的這些錯事,我才是最終的罪人是不是。”
“我沒有這個意思!”張媛連忙解釋。
但是唐甜甜的眼眶徹底地紅了,心裏本來就背負著無限的悔恨,張媛的話就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別說了,我都明白了。我自己心術不正,害人害已。還連累自己的媽媽為自己做出損人不利己的錯事,我的存在本身就是個錯誤!”唐糖大哭一聲,突然衝向樓道往樓下跑了出去。
張媛看到唐甜甜明顯不對勁的神態很是慌張,趕忙跟上:“甜甜,你要去哪裏?”
“我根本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唐甜甜說完,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撒腿跑了起來。
張媛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拚命地追了上去。
雷諾一直都是躲在唐甜甜家的暗處,自然也看到了唐甜甜母女的對話,看到唐甜甜跑了出去,趕忙跟在身後也追了上去。
張媛畢竟年紀大了,沒跑多久體力就已經透支,隻能扶著肚子撐住路邊的樹幹,無力地看著已經跑得隻剩下一個黑點的唐甜甜,滿臉焦急:“孩子,是媽媽錯了,你別做傻事啊!”
唐甜甜哪裏聽得見張媛的話,滿腦子都是自己的罪孽,隻覺得自己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一個給其他人帶來災難的錯誤。跑到一處水塘邊,唐甜甜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慘然一笑。
“對不起,老公,我先走了,我真的不配。”說完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唐甜甜毫不猶豫縱身躍入了水池之中。
雷諾趕到的時候隻看見一處深不見底的水塘,卻並沒有看見唐甜甜的身影,心裏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而看見水塘邊和唐甜甜極其相似的腳印時,隻覺腦袋轟地一聲變成一片空白。
“甜甜,甜甜!”雷諾衝著水塘焦急的呼喚,但是水塘仍然一排平靜毫無回音。雷諾見狀,毫不猶豫一下子也躍進了冰冷的水池裏。
唐糖今天準備出院了,在顧知書再三確定她身體無礙之後才獲得的出院批準。
今天是西麗來接唐糖出院,西麗來到國內並沒有接手任何工作,所以極是清閑,知道唐糖出院,馬上就過來了。
兩人一邊打包行李一邊有說有笑,顧知書恰好在這時候走了進來,臉色不是很好看。
唐糖一眼就知道了顧知書有事情,停下手邊的動作,笑問:“怎麼了?”
顧知書看了看唐糖,歎口氣:“甜甜跳河了。”
“什麼?”唐糖驚叫一聲,手裏拿著的衣服都掉到了地上。
顧知書趕忙出聲安慰:“你別著急,搶救及時現在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隻是還處於昏迷狀態,大約需要好好調養一陣子了。”
“她在哪裏,我要去看她。”聽到顧知書的話,唐糖心裏舒了一口氣,但是還是忍不住為唐甜甜的行為氣惱,皺眉問道。
顧知書帶著唐糖和西麗來了唐甜甜的病房,剛一進門,西麗就到吸一口氣,看著唐甜甜身側一身狼狽的雷諾驚呼:“是你?”
雷諾聞聲回頭,看見西麗,也是很意外,笑道:“好久不見。”
西麗記得雷諾曾經在茶餐廳給唐糖和自己解了圍,沒想到今天還會撞見他。
唐糖沒有和雷諾打招呼,徑直走到唐甜甜的病床前,看到唐甜甜虛弱的模樣,心裏很是擔憂心疼,本來還對她糊塗的行為有些氣惱,現在唯一希望地就是唐甜甜快點清醒過來,沒事就好。
顧知書和雷諾很是不對盤,根本連處在一個空間裏都覺得難受,所以在帶唐糖和西麗到了病房的時候就離開了。
唐糖看唐甜甜起碼到第二天才會醒來,便讓一身狼狽不堪的雷諾先回家休息,自己留在這裏守著唐甜甜就好。
雷諾不願意,但是唐糖堅持:“你一個大男人留在這裏有什麼用,等一下還要幫甜甜擦身子呢,這是你能做的事情嗎?”
“為什麼我不能做?”雷諾不服氣,挺值腰杆反駁:“我媽媽以前生病的時候我有經驗,我照顧病人可是很拿手的!”
“你媽媽和甜甜能比嗎?”唐糖翻了個白眼,對於雷諾的二百五很是無語,如果不是看到雷諾的眼神坦蕩清澈,她還真以為這家夥就是想吃唐甜甜的豆腐!
雷諾卻是不明白:“為什麼不能比,不都是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