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知書很驚訝,竟然會有人認識自己,但還是笑著打了招呼:“這位同學,你好,請問一下你們班的蕭若雪同學你知道現在在哪裏嗎?”
聽到蕭若雪的名字,幾個學生的臉色都是一變,有不屑,有鄙夷,也有害怕。
叫出了顧知書名字的那位帶著厚底眼鏡的同學卻是很快地明白了顧知書來找蕭若雪的原因,身為顧知書的腦殘粉,她自然是知道顧知書和唐糖的關係,還有唐糖遭遇到蕭若雪臭雞蛋襲擊的事情。
蕭若雪天天在教室那這件事情來炫耀,他們想要不知道都難。
“她剛剛帶著那幾個好姐妹去了教學樓南麵的那片草叢去了。”厚底眼鏡的女生伸手往南麵指了指,輕聲回道。蕭若雪一般放學就會帶著幾個好姐妹去那裏吞雲吐霧,這件事情在她們這幫同學之中不算是秘密。
顧知書順著她的手指看過去,果然看到不遠處有一個小丘陵,就和女生道了謝,轉身離開了。
厚底眼鏡的女生看著顧知書的背影,突然大聲喊道:“顧醫生,臥室你的粉絲,我可以問你一句話嗎?”
走到教室門口的顧知書微微一愣,頓住了腳步,轉過頭來,露出和煦的笑容:“什麼事?”
站在背光之中的顧知書實在是猶如天神一般,清俊的麵龐鍍上了夕陽暖黃的光輝。小女生覺得有一瞬間地昏眩,吞了吞口水,才終於問出聲:“唐糖是個好女人嗎?你現在幸福嗎?”
顧知書沒想到小女生會問出這個問題,但還是笑著回答,眼神堅定:“唐糖絕對是個好女人,我現在很幸福。”
小女生笑了,大聲喊道:“那就好,你一定要永遠都幸福哦!”
顧知書回以同樣溫暖的笑容,然後才轉身離開。
沿著林間小道,顧知書很快就到了剛剛他的小粉絲所說的那個小草坪。說是小草坪,其實一點都不平,是一個小山坡,向著教學樓的那一麵種滿了芒果樹,另一麵才是一片草坪,如果想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懸在這一塊哪裏也看不到的草坪確實是個明智的選擇。
而刻意注意到這一點的,也一定不會是還好學習天天向上的那種學生。顧知書看著眼前的小草坪,不意外蕭若雪放學後會來這裏。
顧知書猜測蕭若雪會帶著那幾個小女生來這裏喝酒,抽煙,甚至於做些什麼皮肉勾當,但是實在是想不到會是眼前這樣!
顧知書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一下子變得冰寒,寒冰之中蘊含著熊熊的怒火,無法想像這竟然會是幾個十來歲的女孩子會做出來的事情!
蕭若雪帶著幾個女孩子正在欺負一個短發的女孩子,短發女孩子和她們差不多大,被蕭若雪幾人圍攻著毫無動彈的能力,隻能躺在地上抱著腦袋哀嚎和求饒。
短發的女生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剝落了下來,渾身赤裸,一個女孩子正抓著她的頭發不斷地往她的嘴裏灌著淡黃色的液體,顧知書猜測那應該是尿液。
其他幾個女孩子一邊嘻嘻哈哈地說說笑笑一邊對著短發女孩子拳打腳踢,還有的拿著燃燒的煙頭往短發女孩子赤裸的胸部上烙印,甚至於還有一個女孩子拿著一個啤酒瓶子使勁地往短發女孩子的下體裏麵塞!
而蕭若雪,至始至終隻是在一邊指指點點,然後悠哉地拿出手機拍著照,聽她的語氣和話語,不難猜出這一場令人發指的校園暴力正是由她指揮和導演的。
“你們在幹什麼?”因為怒氣,顧知書的聲音甚至於有些尖銳,他幾步上前,一下子就將圍著短發女孩子的幾個女孩推開,將短發女孩子抱了過來,隨手撿起地上的衣服披到短發女孩子的身上。
看到顧知書突然出現,剛剛還嘻嘻哈哈互相說說笑笑的幾個女孩子皆是嚇了一大跳,非常一致地一下子站在了蕭若雪的身後。
蕭若雪本來十分地不悅,被人打斷了好事,但是抬頭一看,來人竟是顧知書,很是詫異:“顧醫生,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因為是楊晨陽的腦殘粉,自然是經常關注唐糖的,認識顧知書也就不意外了,所以蕭若雪和網上的大多數人一樣,看到顧知書都是直接稱呼“顧醫生”。
顧知書危險地眯起眼睛,糾正道:“不是我來這裏做什麼,而是你在做什麼。”
蕭若雪看到顧知書的模樣,忽然有些害怕和心虛,但是還是挺起胸膛,指了指顧知書懷中的女孩子,大聲道:“這個多管閑事的八婆,我們隻不過是在自習的時候喝了點酒,她竟然跑去和老師告狀,我教訓一下她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