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駿放下棋子,抬起頭看向對麵的歐陽拓,隱隱笑意的樣子很難看。
“還笑!”歐陽拓拿起酒杯品了一口,不滿地白了他一眼。
安駿真的沒有憋住笑,哈哈地大笑了起來,指著他道:“你這次可是人生中最丟臉的事了。”
隻見歐陽拓一身灰色的睡衣褲,頭上綁著白色的繃帶,後腦勺上還透著淡淡的血跡。
安駿停下了笑,咳嗽了兩聲讓自己穩定下來,道:“琰兒後來怎麼跟你說的?”
“今天一早她就去學校了,沒見到。”
“哦,那這麼晚應該回來了。”
“沒回來,去夜明珠找阿玉了,剛才阿玉給我打來電話。”
“哦小妹妹被你嚇到了。”安駿嚴肅下來,說道:“那把槍你還留給她?小心哪天她真的一槍打在你腦袋上。要是昨晚她真的開槍了,你今天就在天堂上和你爸下棋了。”
歐陽拓一口喝掉杯中的酒:“我真死了,那也是下地獄的。琰兒跟我說過,讓我們一起下地獄。倒是你,原來才跟那女警到接吻的階段啊。太差勁了吧。”
“我是在談戀愛,不以為人家都像你一樣,直接先上吧。”
幾聲敲門聲打斷了他們的談話,覃阿姨走了進來。“先生,我能和你談談嗎?”
“說吧。”歐陽拓開始重新擺上棋盤,準備著新的一局。
覃阿姨道:“讓小姐搬出去住吧。你們注定不能在一起的,這次小姐失憶不正是一個機會嗎?”
歐陽拓拿著棋子的手一抖,不小心打掉了一旁的棋子。他放下棋子,給自己倒了杯酒,才看向覃阿姨,緩緩說道:“沒有想到你會再次跟我提這個問題。”
“先生,我是認真的。”覃阿姨眼中盈著淚光,“琰兒兩歲就跟在我身邊,她是我帶大的,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怎麼能看她在著了受這樣的委屈呢?”
歐陽拓默默頭上的綁帶,冷冷道:“出去!”這個問題他不想直接回答。不管怎麼回答,他都會不爽。真的不爽!要是別人說這樣的話,他也許隻當玩笑。可是這樣的話竟然在覃阿姨口中說出。覃阿姨對於琰兒來說真的是特別的。那年將僅兩歲的琰兒抱回來的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照顧孩子。覃阿姨是他那時顧來的保姆,一個孩子在車禍中去世的母親。她把所有的愛傾注在琰兒身上。所以盡管琰兒的童年沒有父母,隻有哥哥,可是她卻沒有受到任何的委屈。這就是覃阿姨的愛的功勞。
覃阿姨剛打開門就看到了門外的歐陽琰。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她身上還穿著校服,應該是剛回來的。
“琰兒?”覃阿姨吃驚地喚道。
琰兒輕輕吐了口氣,道:“我先去睡了。”可是身後卻傳來歐陽拓的聲音卻說道:“琰兒,進來。”
安駿伸了個懶腰,道:“我先去下場子。今晚不知道是誰看場子的。”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去。在經過琰兒身旁的時候,他曖昧一笑道:“小妹妹,不要惹怒魔鬼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