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拓接過文件看著上麵的化學式,最後問道:“解釋一下。”
江鬆道:“這是一種新藥,會讓人昏睡,同時會產生幻覺。讓人腦對服藥期間的記憶產生……怎麼說,就是不斷在大腦中重複。中國曆史上有過類似的古藥方,就是在一些痛恨的人麵前,殺死他們的親人,那就事先給他們服下這藥。在將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中,那痛苦的一幕就會每晚出現在他們夢中。這也隻是書上記載。不過這藥是新藥,我也不能下定論。”
“也就是說,那段記憶會重複在琰兒腦海中?”歐陽拓吃驚地低呼著。那是一份怎樣的痛苦呢?那天的記憶琰兒說不記得了,她隻能一個人痛苦著。
他轉向身旁一臉茫然的琰兒問道:“琰兒,這幾天你都做什麼夢?”
琰兒搖搖頭,似乎她並沒有做夢啊。
江鬆道:“那你有沒有什麼不斷出現地,重複的記憶?”
琰兒聽到他的話,一驚。重複出現的?那就是那雙大手。那雙讓她飽經折磨的大手。可是那樣的事情怎麼能說出來呢?
看著琰兒猛搖頭的樣子,江鬆的眼中再次疑惑了。難道這份報告出了問題?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考,一名穿著合身的護士服的小姐走了進來。那護士將一份報告遞到了江鬆麵前,可是目光卻一直偷偷看著歐陽拓。歐陽拓別開臉,看著身旁的琰兒。今早上醒來,她並沒有太大的反應,讓他很高興。
那護士終於出去了,江鬆看著手中的材料,皺起了眉頭,道:“拓,你說她昨天是中什麼藥?”
“藥,整個反應很明顯。”
那麼直白地告訴人家這個,琰兒的臉刷地就紅透了,將頭低得不能再低。
而聽到歐陽拓的答案,江鬆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他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歐陽拓,道:“有明顯性侵犯痕跡,但是血液檢查中並沒有藥殘留。而是一般的米藥,隻是讓人昏迷的那種。”
直接跳過他的第一句話,歐陽拓看著報告上那米藥的名稱,低聲道:“怎麼可能呢?”
小區的路燈應著那水泥地麵。一名中年女子站在樓梯口看著大門的方向。她不停交握著的手正說明了她此刻的緊致。
她不惜打傷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就為了不讓琰兒被侵犯。可是現在,她們才搬出來不到三天,琰兒就徹夜不歸了。她擔心的不是琰兒的安全,而是琰兒跟歐陽拓在一起。那個男人是野獸!連自己的妹妹都不放過。
車子終於在她麵前緩緩停了下來,覃阿姨急急打開了車門,就看到歐陽琰。她身上已經換回了那套高中校服,套著歐陽拓的西裝外套,一種很柔弱,很嬌小的感覺,讓人看著就想疼愛。
覃阿姨露出了笑容道:“先生,上去坐坐吧,看看我們住的地方。”
歐陽拓甚至沒有搖下車窗,就直接將車子開走了。琰兒朝著樓上走去,唇邊帶著淡淡的笑。覃阿姨說,這個哥哥親手不如。徐倩倩也說這個哥哥就是親搜。可是在琰兒眼中他也不算壞啊。即使是現在,閉上眼睛都很能隱隱感受到昨晚的快樂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