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拓扯過琰兒簽好的文件,站起身就朝外走去。安駿還是帶著著一貫地邪魅的微笑,在那會議桌上俯下身子靠近歐陽琰,道:“妹妹,看好你的場子,你的錢啊。現在我們算是分家了,不要讓你的地盤,被我吐了。到時候來跟哥哥哭哦。”說完他一笑,起身就走了出去。隨後幾名一直跟著歐陽拓和安駿的手下也出去了。
剩下的大哥看著他們這個新的領導者不由地探了口氣。他們知道,安駿話裏的意思。從現在起,他們都是安駿的對頭了,最後的結果就是地盤被搶,沒有賺錢的地方。
歐陽琰一個冷笑,站起身子來,對在場的人說道:“各位,以後我們就共進退了。別把我當花瓶。”說完她拿著那文件也走了。
琰兒出了電梯,一輛黑色的車子就停在大門前等著她了。車子旁的一名黑衣男子,以標準的姿勢打開了車門,道:“小姐,先生讓我跟著你,以後我就是你的司機了。”
琰兒看著那黑衣人,她認識,就是那天剛回國的時候,歐陽拓在車子上輕薄她,那時為他們開車的就是他,阿權。他是歐陽拓身邊身手最好的保鏢,冷靜能幹。哥哥竟然把他給了她?
“上車吧。”阿權道。
琰兒扯出一個笑容上了車子。車子快速地向著家的方向飛馳著,霓虹燈的光芒映著琰兒靠在車窗上的臉上。那張美麗的小臉已經滿是淚痕了。
歐陽家的琴房中,琰兒一身白色的雪紡裙子,纖細的手指撫過偶那架黑色的鋼琴。這琴是哥哥在她六歲的時候買的。鋼琴就放在落地窗前,午後的陽光透過那米色的窗簾柔柔地照在這個琴房中,映著那白色的地毯。一切都是那麼柔美。
“叮”一聲,琰兒無意間壓下了琴鍵。這個悅耳的聲音響徹琴房。她坐在了琴凳上,一曲流暢的樂曲流淌出來。
一曲彈畢,她使勁地砸向了鋼琴。再緩緩趴在了琴鍵上。這個空蕩蕩的房子,隻有她一個人,算什麼呢?沒有家的感覺,沒有親人,沒有溫暖。
“小姐。”門被打開了,一名女傭走了進來,親聲道:“有位先生找。”自從蘇姨被趕出去之後,這些女傭們都明白了現在的情形,對琰兒都是很禮貌的。
琰兒才鋼琴上抬起頭來,看向了門口,林培茂一身白色的T恤牛仔褲微笑著站在琴房前看著她。
可是琰兒的眼眶卻是紅的。林培茂的笑容僵在臉上,快步走了過去:“你怎麼了?”
琰兒扯出一笑,搖搖頭,問道:“院長,我大概不能跟你回英國了。我……必須留下來。”
“為什麼?”林培茂焦急地問。這幾天裏,他隱隱聽到了歐陽拓和琰兒的事情,因為歐陽拓不管是在黑道上還是在商業圈中都是那麼有名的,要知道他的事情並不難。而他的事情中,和自己妹妹的不倫怎麼可能逃過話題呢?
林培茂低聲試探著問道:“是……你哥哥不讓你離開嗎?”
琰兒搖搖頭:“不是,是我自己不想離開。因為我在這裏還有事情做。”她的手指輕按在琴鍵上發出悅耳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