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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一個充滿疏離的冰冷聲音,在兩聲敲門響後驀然響起。然後,辦公室內的門便被推開,踏進屋內的足音,打破了這已經持續了許久的滿室寂然。

“甯願,還在忙‘意興賭場’的那個販毒案件?”唐琛靠近寬大的辦公桌前,看著那僅僅隻輕瞥了自己一眼,便又繼續的埋頭翻看手裏資料的女人,這樣問道,而又像是知道她不會對自己有所回應一般,隨即便將手中的那份案卷輕輕放在了她的麵前。

“先看看這個吧。”唐琛說完,就一屁股坐進了桌前的椅子裏,雙腿交疊,嘴角含著一抹貌似意味深長的笑意,仔細觀察著對麵女人那臉上的一切細微表情。而後,他又將視線移動到了她辦公桌前麵那燙金的“特級警督 甯願”字樣的名牌上,眼神幽深閃爍了幾下。

“這是什麼?”甯願看了看唐琛放在自己麵前的那厚厚一遝紙張,雖是話語裏麵充滿疑惑的音調,可是她的臉上卻是看不出絲毫與之前不同的神色——依舊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唐琛聞言微微一笑,沒有說話,像是等待著甯願自己去發覺這個即將會使她極度“震愕”的事情。

“這是——”而果然的,當甯願將手裏的卷宗翻打開來,首先映入她眼簾的便是那張貼於檔案資料上的照片——那張她一輩子都不會認錯與忘記的,英俊狂傲又充滿慵懶神態的臉。

這不由得使她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心。她快速的抬眼看了唐琛一下,又將視線移回,接著向下看去。

殷銳。

這是殷銳的檔案。那個狂肆又邪性的男人。

——那個她曾為之耗費無數心血來搜集犯罪證據,最終終於是因著他的一點破綻而成功的將其繩之以法的男人的檔案。

對於這裏麵所有屬於他的內容,她早已是可以倒背如流。而唐琛今天這又將它拿來給自己看,到底又是什麼用意呢?!

甯願抱著這樣的想法,將手上那份資料快速的向後翻著,沒有開口再問任何問題,而直到她看到了最後一頁時,頓時就停住了手上的動作。

她沒看錯!!

此刻就印在紙張上麵的,那個顯而易見的深紅色印章的內容——竟然會是——

——提前釋放!!!

“怎麼會這樣?!!”甯願此刻突然像是有點激動的站了起來,她看向唐琛那依舊貌似“閑適”的臉,心裏的那抹震撼久久沒有散去。

“甯願,難道你忘記了?當初我們抓殷銳,也不過僅僅隻是因為他包庇那些在他的地盤裏團夥大量販毒的手下而已。雖然我們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就是那個罪大惡極的幕後黑手。可是,畢竟我們卻是也並沒有抓住一丁點關於他參與其中的罪證不是嗎?”

“所有的一切活動,雖是表麵看來很明顯,可是追根到底的調查起來,卻又是跟他一點都貼不上關係,雖然都是由他親自指派手下去完成的,可落網的那些他曾經的得力部下,到今天為止,也沒有一個反口將他咬出來的,都將罪狀死扛在了自己肩上。再加上我們始終都沒有向上頭提供出任何可以再給他延長刑期的犯罪證據。所以——”

此時唐琛依舊安穩的坐在那裏,抬起臉看著那仍然站立在原地,臉色稍顯僵硬的看著自己的甯願,緩慢說道,“所以——甯願,殷銳‘包庇罪’的刑期,已經結束了。”

“他現在已經——無罪了。”

唐琛最後的那句猶如確定般的結論,頓時便令甯願感到了身體的一陣虛軟。她像是有些站立不穩般的頹然坐進了椅子裏。許久之後,才又將手中的那份檔案慢慢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