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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對了,銳啊——義父已經派人去做準備,今晚將會為你開一個慶祝宴,我想你也一定累了,就不要再陪我這個無趣的老頭子了,回房去好好休息一下吧——洗個熱水澡,再讓人將你這身衣服燒了,免得一直帶著晦氣——”殷裘充滿關心的說道。

殷銳聞言,點了點頭,然後便站起身,走到義父麵前,深深的鞠了一躬。

“那麼,義父,我就先回房了。”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客廳,而緊跟在他身後的,當然依舊還是那個沉默寡言的洛印。

當兩人踏進了這間位於三樓的書房內時,殷銳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看了看這間自己兩年來都未曾再踏進過一步的屋子,像是在探尋與確定一般的,細微觀察著屋內的一切擺設是否有別於自己記憶當中的樣子。

然後,當他慢慢走到了裏側的落地窗前時,便站定在那裏,雙眼一瞬不瞬的俯視看向了那樓下的花園裏麵。而這時,洛印快手的就遞上了一根殷銳最喜歡的雪茄,又為他將其點燃。

——不管在哪兒,洛印始終都是站在殷銳左肩後側半步之遙的位置上——他像是永遠都能找得準這“最適合自己的位置”。

“莎娜呢?”殷銳沉默了許久,突然輕聲問道。

“已經派人送回去了。”洛印答道,然後又問,“今天晚上——要她過來嗎?”

——殷銳的情婦有許多,她們平時是不會經常的就可以見得到他的,通常都會是他想要晚上被誰服侍,就派人去將誰接到他所在的地方。

而固定居所,固定性伴侶——這並不是殷銳的風格。

“不用。”殷銳許久之後才淡淡回應,視線依舊落在窗外——看著花園裏麵,那兩個“天使麵孔,魔鬼身材”的看護,正推著義父的輪椅,在草坪上悠閑的散著步。眼裏一抹精光乍現,卻又轉瞬即逝。

“那麼——是要右邊的那一個嗎?”洛印突然又如此問道。

而殷銳聽了這話,依舊靜靜的站在那裏許久,爾後,便驀地就笑出了聲,他緩慢回頭看向自己身後的洛印,看著他剛剛收回同自己一樣看向窗外的視線,臉上笑得邪惡極了。

“洛印——”殷銳緩慢開口,眼中帶笑,聲音裏麵充滿著一股讚賞與調侃,他說,“有時侯,我真是不知道該不該提防著你一點,因為你竟會如此深知我的所思所想,就像是我肚子裏麵的一條蛔蟲。”

洛印聽了這話,心中便也了然確定了殷銳的意思。他沒有對殷銳的話產生任何反應,依舊隻是謙恭的低頭站在那裏。

“那麼如果沒有別的吩咐,我這就去安排了,您先休息一下吧。”他說完,就轉身朝著門口走去。

而當他剛要將房門打開時,殷銳的聲音便又突然傳了過來——

“——在送到我床上之前,我要得知她的一切身份背景,我要清楚她是否帶有會影響到我‘上’她的任何不良因素。你——還記得這個規矩吧?”

“是的,請您放心。”洛印再次的應了一聲,然後就走出去了。

而當房門被關上的瞬間,室內便又恢複了一片寂靜,靜得都可以聽得到殷銳吸煙的聲音。

他此刻依舊望向窗外,隻是視線所及,早已不再是那片繁茂的花園,而是投向到了那更為悠遠的天際當中。

多疑。

是的,他很多疑。可是——這有錯嗎?

如果不是憑借著這份多疑,他又怎會在這樣充滿殘酷的環境下,一直立於上遊的活到了今天?!

如果不是他的這份與生俱來的多疑,他或許早就已經成了“明爭暗鬥,明槍暗箭”下的亡魂了。

所以,對人對事“心細”一些,是沒有錯的。尤其是——對於女人。

——畢竟,與她們在一起的時候——自己的全身上下,可是通常都沒有絲毫防備屏障的,不是嗎?!

“嗬——”殷銳兀自輕笑一記,然後又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而當他吐出煙霧時,那雙原本就充滿著狡猾善變的眸子,似乎就更加的讓人看不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