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栆嘩?(1 / 2)

這一突來的男人的聲音,頓時便令甯願僵直了脊背。

這聲音——這是——

——殷銳?!!!

如此突然的確定,立刻便使得甯願周身布滿了一股防備的張力,之前的那抹酒後的醺然,此時也早就煙消雲散,隻剩一片敏銳的清醒。

她可以完全的肯定,此刻在自己眼前的這片黑暗當中,這個就站在自己麵前的男人——

一定就是殷銳!!

其實,她早就做好了會在這宴會當中見到他的準備,畢竟他是主辦方不是嗎。隻是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女性衛生間內!當然,她不可能傻傻的認為這會是一個“巧合”,由之前到現在,甯願就隻稍微那麼一聯想,便可以斷定,這一切都是殷銳故意在搞鬼!

“我實在是不清楚,將應邀出席宴會的賓客,困在這黑暗的衛生間內,究竟是哪國發明的待客之道!”甯願就這樣站在黑暗中,站在這個自己根本看不到麵孔的男人麵前,雖是表現淡定,可心裏也是有著一抹微弱惶然的。

——她看不到他的臉,看不到他的表情與動作,自然也就不會清楚他接下來又會說什麼,做什麼。這種難以掌握局麵,難以斷定事實發展趨勢的茫然,令她的心裏越來越明顯的開始發慌了起來。

甯願冷冷的開口,心裏卻期盼著此刻可以突然進來個什麼人——任何人都好,隻要可以為她帶來一絲光亮,可以讓她看到眼前的一切就好。

不過,很快的,她便打消了自己的“妄想”。

——既然殷銳如此精心策劃,如此大費周章的“上演”了這麼一出令她措手不及的戲,自然之前的一切“籌劃準備工作”,就都會做的相當“到位”。

想必,這衛生間外應該是早就有人把守了吧!

所以,與其說期盼著此時可以有人進來“解救”自己,那倒還不如期盼著麵前的殷銳可以突發“羊角瘋”容易些。

“甯警督可是不同於一般的賓客——”殷銳此時突然出聲,打破了這片再次靜默了許久的冰冷空氣,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充滿著一絲慵懶閑適的調調,滿是愜意與不經意,“你——可是我這一生當中,最為特別的‘貴賓’嗬——所以,自然,我們的見麵地點與方式,也會是很特別的——”

殷銳如此調侃著甯願,語音當中,帶有著一抹明顯的笑意。

而甯願聽了這話,心中隱隱的便浮現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她暗自試著向門邊的方向輕輕跨開了一小步,動了動手臂想要再次摸到門把手,以便可以出其不意的逃出去。隻是,當她剛抬起手,便突然就碰到了殷銳那橫在自己與門邊中間的手臂上。

——此時的殷銳,竟然伸出了雙手撐在門的兩側,將她牢牢的困在了他的雙臂之間!!

“急什麼?甯警督,時間還早得很,幹嘛非急著要走呢?我們——可是有很多時間可以用來好好的敘敘舊呢。我們——可是相識很久了,對不對——?”殷銳繼續著自己狂傲的話語,也繼續在跟甯願玩著“心理戰術”。

——他想要看看,這個一向表現冷峻的女人,此刻身處在如此的令她難以掌控局麵的環境裏,究竟又還能“硬”多久。

“很抱歉,你想要敘舊,可是卻找錯了對象!我並不覺得,我們之間的任何交流,可以稱得上是‘敘舊’,更何況,我尚且還並不認為我們之間會有任何的共同語言!!所以,請你——大名鼎鼎的‘銳爺’,請你‘高抬貴手’趕快讓我出去。否則——”

甯願依舊保持著冷漠的態度跟語氣。她知道“此地不宜久留”,此時這種狀況,並不在自己的預料與控製範圍之內。換句話說,現在她唯一可以拿來跟殷銳相抗衡的,就隻有自己的“冷漠”而已。

“否則——?否則怎樣?!嗯——?”殷銳突然開口打斷了甯願的話,言語之間的那抹玩味的笑意似乎更濃了。

“否則——就再把我扔進牢裏?是這樣嗎——?”殷銳一邊貌似“輕鬆”的調侃著,一邊卻是緩慢移動步子,暗暗的將自己與甯願之間的距離又拉近了一些。

“可是,甯警督,你真是貴人多忘事,難道你已經忘記了,現在身處的這個地方——正是我殷銳的地盤。而你——如此這樣站在我的麵前,被我圈在懷裏,也不過就隻是一個身無任何自保力量的女人而已——就算我現在想要將你‘生吞活剝’,如果接受製裁——那也將會是明天以後的事情了——對嗎?”

現在的殷銳,已經可以清楚的聞到那抹由甯願身上所飄忽出來的淡雅幽香了——那並非是任何人工合成的香料味道,而是她最為自然本質的體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