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栁寰?(1 / 2)

意識恍惚中,甯願斷斷續續隱約間似乎感到自己的身邊圍上了一些人,他們為她量體溫,測血壓,注射藥劑,還翻開她的雙眼,拿著小電筒照了照,觀察她的眼球瞳孔。

對於此,她有意識,有感覺,卻又無法成功的清醒過來。頭痛欲裂,思緒混沌,再加上身體的過度酸痛疲軟無力,她真的無法順利的讓自己睜開雙眼,似是現在這一切在她身邊發生的事情,都是她的一個茫然的夢境。

爾後,她又清楚的感到,自己的嘴被人微微捏開,然後一個冰涼透骨的硬生生的東西便伸入到了她的嘴裏,在她的舌根部位仔仔細細的翻看了幾下。之後,那個冰涼的東西又退出了她的唇齒間,可不一會兒,又是夾著一個帶有略微刺鼻藥物氣味的軟軟的棉球探了進來,在她舌根的傷處輕輕擦拭著。

——大概,他們這是在為她處理傷口呢吧。

在如此的藥物碰觸下,甯願恍若感到了一陣陣的微微刺痛感從口腔內部四溢來開,不僅如此,她也同樣清晰的發覺,自己的舌根處,像是已經明顯的腫脹了起來。

下頜依舊被人施力的捏著,那個冰涼的大概是鑷子之類的東西,也依舊在她的口中不斷進行著醫學操作,這種感覺,加上充斥於鼻息之間那抹越來越濃烈的藥物氣味,使得甯願再次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惡心。

“她怎樣了?傷口有惡化的跡象嗎?”正當一切傷口處理措施結束,甯願極力的隱忍著胸腔之內的嘔吐感,以及快速的促使自己恢複清醒意識的同時,殷銳的聲音,卻是突然在她耳邊響起。

恍惚聽聞此聲,甯願的心緒猛然一震,繼而心裏便迅速的又湧現出了一幕幕她所遭遇的那“非人的對待”。

憤怒,委屈加上懊悔,此時一股腦的便湧進了她的腦海當中。

“銳爺無需擔心,甯小姐並無大礙,原本舌根傷處麵積很小,且並不在重要的神經部位,所以不會留有任何的後遺症,而從昨晚開始就已經及時用了藥,我想應該很快就會有所複原。”那為甯願做傷勢檢查的人,一邊整理著器具,一邊恭恭敬敬的答道,“不過,大概是受風著了涼,又或者是心理負擔過度,甯小姐的精神狀況很糟糕,高燒兼昏迷不醒,有些癔症的表現,所以據我看來——這在很大程度上應該是心理問題所致吧。”

此話之後,室內便又恢複了靜寂,看樣子殷銳並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許久後,他才突然又如此沉聲說道。接著,甯願便聽到房間的門開了又合,像是那些人真的走出去了。

此刻,她又開始竭盡全力的與自己的混沌意識做起了“鬥爭”。費力的想要讓自己衝破腦中這層迷茫的眩暈感,想要睜開雙眼快一點讓自己恢複正常,以便也能盡快的離開這裏,離開這個有殷銳存在著的“鬼地方”!

可是,費了半天的氣力,她除了隱隱感到自己渾身上下冒出了一層虛弱的汗水之外,別無其它任何進展。

而忽然的,她又覺察到此刻自己身邊的位置,像是有所深陷進去了——很明顯,有人坐在了她身邊。

甯願無需費力睜眼,也能知曉這是誰。心中的那股排斥與憤恨又清晰的浮現了出來。

“願願——”果然殷銳的聲音不期的響起,他先是似有若無的輕歎了一口氣,然後拉過甯願那一直放置在身側的手,輕輕撫摸著她那手腕處因為之前的束縛而勒出的血印,放緩聲音的對她說起了話來。

“願願,你在恨我。對嗎?”

殷銳的語氣充滿了深深的無奈與憐惜,言語之間,盡是一股“懺悔”般的意味,“我知道你現在一定聽得見我說話,隻不過是你不願醒來麵對我而已。”

甯願聞言,心裏不知怎地就湧現出了一抹貌似委屈的糾結與難過,隻是這股異樣情緒隨即便又消失無蹤——她依舊還是忘記不了殷銳所給予她的傷害。不管是心理,還是身體。

“可是,事到如今,我並不想對你說抱歉,因為傷害已經形成,再多的歉疚都是無用。更何況,到目前為止我都依然還並不覺得我做的事情有任何的錯誤存在。願願,你是屬於我的,或早或晚,這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殷銳的話語依舊充滿自負,他頓了頓,看著甯願那似乎已經微微有所緊皺起來了的眉心,又接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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