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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願突然驚異的發覺,自己竟然找不出任何一個可以概括形容她此刻心緒動蕩不安的原因的詞句來。

究竟是為著什麼?

她不知道,真的是不知道。

她隻知道自己似乎開始越來越“懼怕”見到殷銳了。倒不是“懼怕”他的背景,勢力,與他在麵對自己時所使出來的層出不窮的“鄙劣手段”。而是“懼怕”他那總是赤裸裸的展現在她麵前的異樣柔情,還有,他的那雙深邃幽暗的眼。

她覺著現在的自己,真是軟弱沒用到了極點——居然都有些不敢與他目光相對了。

老天——她這究竟是怎麼了?!!

甯願煩躁的雙手抱緊頭部,側過身子直接便躺倒在了床上,然後扯過被單將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似是隻有這樣,她才能躲避開腦中的那股令人頭痛欲裂的煩躁與疑惑了。

正當甯願如此內心糾結不堪,無法恢複平靜心緒的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兩聲輕輕的敲門響。

“願願,開門。”殷銳的聲音此刻透過門板,顯得有些低沉微渺,卻是成功的令甯願的心驀然一驚!

她“僵硬的”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完全沒有任何想要開門的跡象,而事實上甚至可以說——她恨不得再高鑄起一層厚重堅實的牆,將自己與殷銳完全的阻隔在牆的兩邊,最好——永遠不會再碰麵!

可是,很顯然這不過隻是她的“奢望”而已,不過隻是她“自我安慰”的一個絕對不可能會實現的天真想法。

“願願。”殷銳的聲音再次響起,仍舊是與之前一樣的不急不慍,充滿淡定與堅持。

甯願在他這第二次的緩聲輕喚中,“鴕鳥心態”般的將臉深埋進了被單裏,心中的那股煩躁感,更是加重了一分。

她不會去開門——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去開門的!!

猶如自我催眠般兀自暗暗的如此叨念著的甯願,此刻“熱切”期盼著殷銳可以快一點放棄要求她來打開房門的念頭,快一點的離開這裏,還給她原本的那份清靜寂然。

而果然——殷銳的輕喚就真的就此打住了,隨即門外的走廊內便又傳來了一陣越來越輕微的腳步聲。

看樣子,他是走了。

甯願慢慢將頭探出被單之外,向著那門口處望了望,許久之後才又貌似放鬆般的,長長呼出了一口氣。緩慢的再次轉回臉閉上雙眼,她想要真正安靜的休息一下。

可是,老天爺似乎並沒有就此順如她願。

約莫五六分鍾之後,那剛剛已然消失不見了的腳步聲,再次又逐漸清晰的傳進了甯願的耳中,且這回像是還伴隨著一陣陣富有節奏的清脆聲響。

就像是——

一串鑰匙互相輕觸碰撞的聲音。

然後慢慢的,那聲響便愈加清晰,愈加靠近了起來,而此刻——像是已經接近到了門邊的位置——

甯願滿心驚愕的剛剛才看向了那門口處,身體還未來得及坐起,視線便不期的正好就與那徑自拿著鑰匙將這房門打開了的殷銳的眸子,撞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