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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她,又將視線向下移動看到了她那依舊還比在身上的衣服,雖是麵色無異,可那眼神卻是幽深的閃了又閃,他再次看上她的臉,想了想才說道,“我沒有什麼事情的,隻是想來告訴你——今晚早點休息,明天一大早,我就要帶你去一個地方。”

說完,殷銳便向後退了一步,退出了甯願的臥室,又緩緩將門帶上了。

隻是,在他將房門關嚴的瞬間,那抹早已浮現在了心底的喜悅,終於是不再抑製的揚上了他的麵孔。

——願願在比試著他為她買的衣服。她肯定是想到了之前自己對她說過的那番話。

那麼也就是說——

——她剛才一定是在想著他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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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僅僅微亮,甯願就被殷銳從那柔軟舒適的床上“挖”了起來。然後兩人乘著計程車趕到了一處較為荒蕪的地方,而當目的地到達了以後,甯願才發現,這裏竟然是一片墓園。

“為什麼到這裏來?”甯願如此問道,然後,她看著殷銳從那墓園門前的店鋪裏麵買了一大束的新鮮菊花。對於她的問題,殷銳並沒有馬上給予任何回應,他隻是側過臉看了她一下,接著便拉起她的手,徑直的向著墓園內走去,走到了一座較為寬厚的墓碑前麵停了下來。

甯願望向墓碑,見那上麵竟沒有一個字,像是還未來得及刻上一般,可是,從這碑上那厚厚的一層灰跡看來,又並不像是一座“新墓”。她疑惑的又看向了身邊的殷銳,隻是並沒有開口問什麼。她知道,他會對她說明一切的。

“這裏麵‘住’著的,是因著‘毒品’而死去的人。”殷銳如此說出了令甯願微感愕然的第一句。

然後,他走上前從口袋裏麵掏出一條男士手帕,將那墓碑上的灰一點點細心的擦去,又把那束菊花,端端正正,恭恭敬敬的擺放在了墓前。隨即又跪了下去,連磕了三個頭後,才又站起身來。

“我一直告訴我自己,想要站穩腳跟就必須學會忘記他們。可是,我卻始終無法真正做到。”

此刻,甯願借由著殷銳這話,稍微有些明白了——這墓裏埋葬著的,定是曾為他效命又不幸死去了的人。

想到這兒,她不禁輕歎了一聲。

“既然如此,為什麼還始終走在販毒的路上呢?因著毒品而死去的,又何止這些人?”甯願望著那光禿禿的碑麵,這樣輕聲說道。

“為了得到力量。”殷銳隨即接口,貌似是在回應著甯願的問題,可那語氣卻又充滿無比的肯定。

這話使得甯願又再次側過了臉,卻發現此刻的殷銳也在望著她,那雙眼當中明顯透著一股悲愴,陰沉與堅定。

他就這樣的看著她,一瞬不瞬,然後猶如再次確定一般的說道——

“我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想要得到——繼續存活下去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