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柊稅?(2 / 2)

——那件事,究竟應不應該對他說呢?

“怎麼了?”殷銳在洛印沉默之際開口問道,沒有看向他,眼裏滿是疲憊不堪。

“有件事情——”洛印想了想,又瞥了瞥殷銳的臉,才終於是下定決心般的繼續道,“越南那邊派來信息,說是禿鷲——被警方帶走了。”

此話一出口,殷銳的臉色,頓時微地一怔。

“帶走了?為什麼?”心中已然是浮現了明確的答案,可他仍是如此問道,似乎是在冀盼著洛印其它的解答。

“國際刑警下派的逮捕令。”洛印覺得,隻此一句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殷銳沒有再問下去,那雙眸卻是逐漸變得幽深陰暗,又似是帶有著一抹難言的痛楚。

一直以來,禿鷲的一切活動都是絕密隱蔽的。除了甯願與集團內跟自己至親至密的幾個人以外,幾乎沒有任何人可以尋覓得到禿鷲的行蹤。

而如此看來,甯願是真的毫無疑問的背叛了他。

說實話,就在洛印對他報告這一消息之前,他的心,還處於莫大的矛盾當中。不知為什麼,即便心裏有恨有氣,可他就是忘不掉甯願在看向他時,眼裏的那抹明晃晃的無辜與委屈。

他想信任她,想原諒她,想拋掉一切心裏重負與她重新開始。

他在努力的尋找,尋找一個哪怕是微薄細小的,但又可以說服自己原諒她的理由。

哪怕隻有那麼一點點,他都能夠做得到。

可是——

洛印帶來的消息,簡直令他心中的那抹糾結憤恨封了頂。麵對如此,他又怎能放任自己無視一切的原諒她?!!

殷銳不由得狠狠咬了咬牙,緊握的雙拳微地輕顫著。

——他從未有過的在乎,全數的投注在了甯願的身上。可她卻是如此毫無顧忌的傷害著自己,破壞著他們之間那份難得的珍貴情感與和諧。

他以為,他能夠留得住她的心,隻要他努力去做,積極爭取,便可以達到。可是現在看來,他簡直就是個十足的可笑傻瓜!!他以為,她會成為這世界上與他最為親密,最值得他去信賴的人,即便不能確定,他也始終抱有著這樣的期望。可是,她那所作所為,卻又在顯而易見的提醒著他——那不過真的隻是一個永遠無法達到的奢求。

——原來,唯一始終值得信賴與依托的人,就隻有自己而已。

殷銳驀然眯了一下眼,眼底的那抹富有情感的神緒倏忽不見。似是隻剩冷寂一片。

而如此模樣的殷銳,讓洛印的心微地一震——

——銳爺似乎又恢複到了原本的狀態——邪肆陰冷,情不留心。

一個人,若是無情無心,才是最為可怕。不是嗎?

“洛印,這個——盡快寄到甯願所在的國際刑警分部去。”殷銳突然這樣吩咐,然後傾身向前從手邊的抽屜裏麵取出了一張光盤,放在了桌上。

“這是——”洛印微有不明的接過光盤,看向殷銳那張緩露冷笑的臉。

“這個嘛——嗬——”殷銳斜斜瞥了洛印一下,唇角那抹似笑非笑沒有淡去,更顯冷酷與陰沉。

他說——

“一個貌似正直冷漠的緝毒警督,與一個罪大惡極的毒販頭子的‘狂野性愛影音錄像’——他們一定會很感興趣的。你說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