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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願沒有任何的言語,隻是靜靜的躺在床上看著這坐在床邊的殷銳,像是不認得他了似的,一直死死的盯著他的臉。那眼神,不禁使得殷銳的心裏有些“發毛”的感覺。

“你——”殷銳清了清嗓子後,才開口詢問,“需要些什麼嗎?有沒有感到——口渴?”

“放我走。這是我唯一的需要。”

原本殷銳以為自己今晚大概是無法順利的聽到甯願的聲音了,當他挫敗的剛想放棄對她的繼續詢問時,卻聽到了她這突來的沙啞嗓音。

殷銳看向甯願,看著她那貌似淡漠的蒼白小臉,發現她在說著這話的時候,那眼底,有著一股“不容置疑”的意味。像是對於“離開”這件事,她已然考慮清楚,下定了決心。

“願願,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談可以嗎?”殷銳打著商量,試圖令甯願作出妥協。

別說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說服自己放她走,就算是他願意,可她現在的身體狀況也是不允許的啊。

因著甯願睜開眼後對他說出的如此第一句話,殷銳心裏有些難忍的疼痛著。

“我隻想離開這裏,盡快的離開這個鬼地方。除此之外,我沒有任何要對你說的。”甯願沙啞著嗓音一字一句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而那雙眼,始終直挺挺的盯著殷銳的臉。像是想要以此眼神逼得他無處躲循,盡快“投降”。

“我說了,這件事我們以後再說!”不知怎地,大概是甯願欲離去的要求以及她那“堅持不動搖”的態度,使得殷銳此時的心情,在糾結疼痛的同時,又覆上了一層濃鬱的煩亂感。

他粗嘎的開口扔下了這麼一句,想要以此結束這個“無意義”的話題。

甯願見他這樣,便不再開口,冷峻的麵色一如既往,隻是她突然便將臉轉向了另一側——明顯是不想再跟殷銳發生任何的交流。

而見此情景,殷銳強硬的態度再一次的被心底那抹憐惜之情打敗了。他暗自歎了口氣,直覺自己相當無奈。

“願願——”他又放低了聲調,一並也放低了自己的姿態。他知道這個時候,若采取“硬碰硬”的手段,很顯然那是不明智的。

——誰知道如此還未調整好心態的甯願,一怒之下,又會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來?!

“願願,要麼這樣好了,我答應你,隻要你的身體複原一些,我就帶你出去散心。我們可以到國外去玩,隨便你選擇什麼國家,我都會毫無異議的陪著你。隻要你可以乖乖的先把身體養好——”殷銳像是哄小孩子似的,柔著聲音如此說著。可是,這貌似極具“誘惑”的條件,也並沒有引起甯願意誌的絲毫動搖。

她的臉仍是麵向另一側,起初沒有任何回應,可大概間隔了十幾秒後,她才又開口說道——

“殷銳,你恨我。”

這句聽起來充滿著無比確定的話,頓時使得殷銳的神情一怔——他沒有想到她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句來。雖是正中他心中的要害,可是,卻也真令他感到了措手不及,不知該如何回應才好。

“你恨我。為什麼不幹脆殺了我?一了百了。”

就在殷銳暗忖著該怎樣巧妙的作出回答或是再次轉移話題的時候,甯願又補上了一句。

“如果我能夠做得到,你早已不會是躺在這裏了。”

殷銳這樣回答著,一抹痛楚的神緒,自他眼裏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