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柧湃?(2 / 2)

醫生隻感自己渾身瞬間就冒出了一層虛汗。

“銳爺,您不要這樣,她現在還——”站在一邊的洛印也似是有些看不下去了。

“全都給我出去!!”殷銳突然狂吼了一聲,瞬間便止住了洛印欲出口的勸阻。他的那雙眼,此刻充滿著一抹無法遮隱的暴戾,活像是想要將甯願撕碎一般。

洛印微地抿了抿嘴唇,神情頓了那麼一下,然後才對著醫生施了個眼色,示意他跟著自己一道出去。隻是,他的心裏卻在不斷祈禱著——祈禱這場“風暴”盡快的散去——否則若是照這樣發展,甯警督一定撐不了太久的。

——銳爺性情裏麵的那種“殘暴”,他真是再清楚不過了。

幾個人走出房間,將門關上,這屋內便又恢複了靜默。

一種令人“發冷”的靜默。

“甯願,你不是一直希望跟我好好的談一談?!那麼——我們現在就來談!!”殷銳微眯著眼,貼近甯願的臉如此說著,聲音似乎都帶有一股瀕臨“狂怒”的跡象。他那雙有力的手,死死抓著甯願的雙臂,強迫著她上身挺起麵對自己。完全沒有在意她現在的手上,還掛著一條細長的輸液管。

甯願無言的看著殷銳,看著他那眼中浮動著的“不理智”的神緒。心裏沒有一點的畏懼。

不過,似乎她現在的心情又是奇怪得很——

——對於殷銳的怒氣,老實說,她之前是抱有“期待”的。她希望他可以如此失去理智的對她發火,那樣他們便也就能夠盡快的做個了斷了——要麼是他“心死”的放了她,要麼是他“心傷”的殺了她。這兩種結果怎樣都好——怎樣都好過現在這“生死不由自主”的狀況。

可是,此刻看來,心中明顯浮現著的,根本不是“如願”的感覺,而是一股酸澀。

——看著殷銳這張失去了控製的臉,她的心,竟是這般的難過不堪!

“甯願,告訴你——我現在根本不想再去關心你之前的心裏究竟是怎麼打算的!你又到底是想要把我逼到一個什麼程度上才能滿意!!我隻問你一句話!!隻有一句!!”

殷銳此時似是根本無法控製了自己的情緒,喘著粗氣的質問著她——

“你究竟能不能夠老實安分,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

聽著這話,甯願心中的那股糾結感更加濃烈了。她不知道此時此刻自己該怎麼回答他這樣的一個問題。若是換作兩天以前,她完全能確定的給出肯定答案——即便他傷害過她,她也願意。

可是現在——在她如此身心布滿傷痕之後,那句“我願意”,又怎是輕而易舉就能說出口的呢?!

甯願沒有回應,依舊是漠然的看著殷銳。

而她這種反應,在殷銳的眼裏,並不是內心矛盾煩亂的表現,而是——不予理會。完全漠視一般的不予理會!!

“你做不到是嗎?!你無法心甘情願的待在我身邊是嗎?!即便我再怎麼努力留住你的心,也是徒勞無用的——是這樣嗎甯願?!!還是你根本就‘不屑’來回答這個問題?!!好——很好——”

此刻的殷銳,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眼裏那抹犀利的神緒隱隱閃現。

他驀地就放開了甯願,將她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床上。然後鐵青著一張臉,看了她許久,突然又微微撇開唇角,露出了一個古怪又陰森的笑。他低睨著她,語氣輕忽又危險的說道——

“沒有關係,甯願——你不回答也沒有關係。我有辦法讓你開口對我求饒——我有辦法讓你終究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