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甯願看著此刻這坐在對麵的兩個人,一個是曾與自己非常合手的工作搭檔,另一個則是自己最為尊重信賴的上司,可現在這兩人卻像是在麵對一個罪大惡極的犯人一般審訊著自己。
甯願心裏產生了很大的情緒落差——從小到大一向剛毅正直的她,何曾受過這般對待?!
“邢警監,我想你們此刻似乎忘記了一點,我並不是已經定了案的罪犯,甚至現在連‘嫌疑人’都稱不上。雖然你們動用了逮捕令將我帶到這裏,可到現在為止,我自身都並不認為我做過任何有違道德與法律的事情,不是嗎?協助你們調查案件這沒什麼,以一個受審人員的身份坐在這裏跟你們麵對麵,這也無所謂,可請你們注意——不要將我當成是個罪證確鑿的犯人來對待。如果你們需要我的‘協助’,那麼就也請你們拿出最基本的尊重禮節,畢竟在任何事情沒成定局之前,我是根本無罪的。對嗎?!”
甯願快速的說出這一番話,頓時令那原本“氣勢洶洶”的唐琛,與滿麵嚴肅的邢衝愣住了好一會兒,兩人像是被噎到了似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幾下,就是沒有說出任何話。
“還有一點——若是按照正常程序來講,我坐在這裏接受你們的盤問之前,你們是需要先對我交代清楚一些相關事宜的。做了警察這麼久,這些規矩我還不至於記錯吧?!”
麵對甯願如此突然強硬起來了的態度,那坐在對麵的兩人,互看了一眼,然後邢衝想了想,開口了——
“是的,甯願,你說得沒錯。現在看來,你確實沒有任何罪證擺在我們麵前。可是,話說回來,我們現在假定或是懷疑一些事情,也是很合乎常理的——”邢衝放緩了語氣,像是在勸說甯願一般,“在逮捕殷銳的時候,你是參與其中的,且還是行動的領隊,原本那次行動我們製定得天衣無縫,可後來呢——我們那麼隱秘突然,都居然會被殷銳率先掌握情況,以至於最終落得人沒抓成,卻糟了埋伏!這件事——很奇怪不是嗎?!”
“而當我得知你被殷銳帶走以後,真的是擔心不已,我以為,那一向殘暴狡猾的他肯定會對你實行報複。或許,你會連命都丟掉。我們派出大批警力進行緊急搜尋救援,可一直沒有任何線索,對此我始終相當自責。不過現在萬幸的是——你終於毫發無傷的回來了。”
甯願聞言,沒有說什麼,看向上司的眼,卻是忽然發現他眼中的那抹嚴肅再次一閃而過。
“不過,甯願,事情都是有著兩方麵的。你平安無恙的回來了,這的確是值得慶祝的事情,可是不能否認——這卻也是一個值得去懷疑推敲的根本問題關鍵點!!”
“而我們的最終疑問就是——殷銳他為什麼突然就把你放了回來?!你跟他究竟經曆了什麼,又或者是達成了什麼?!幹脆我們說得明白一點好了——”
“你跟殷銳——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