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拿起筆,寫了領袖的那首《沁園春,雪》。
北國風光,千裏冰封,萬裏雪飄。
望長城內外,惟餘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
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
須晴日,看紅裝素裹,分外妖嬈。
江山如此多驕,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惜秦皇漢武,略輸文采;唐宗宋祖,稍遜風騷。
一代天驕,成吉思汗,隻識彎弓射大雕。
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
唐丁的字,讓舒老有些看直了眼,半天才歎道,“好字,好字,好氣勢,起筆如楷,運筆如草,點畫應接,筆斷氣連,主筆沉著,連筆輕細。好字,好字!”
舒老連續說了四個“好字”,可見對唐丁的字十分的推崇。
“舒老過謙了!”
舒老一擺手,“不,不,這絕對不是捧你,我最不會誇獎人,你問問我的學生,我治學最是嚴謹,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
舒老又把唐丁的字看了一遍,嘖嘖讚道,“筆走龍蛇,一氣嗬成,好,好。”
舒老把唐丁的這幅字吹幹,“小唐,你這字可就歸我了啊,這算是我求的。”
“舒老你太客氣了。”
“不是客氣,回頭裱一裱,掛上,我或許也能琢磨出點別的什麼東西。”
舒老看過的字帖很多,各種字帖,各種拓本,唐丁的字不同於任何人的字體,他比很多人的字都空靈、飄逸,有種望之欲成仙的感覺。
“對了,書畫不分家,上次沒機會看看你的畫,你擅長畫什麼我看看?”舒老還想看看唐丁的畫功,一個寫字好的人,通常畫畫也會有所涉獵。
“其實我真不大會畫畫。”唐丁這不是謙虛,雖然他也做過畫,但是那隻是師父讓他“用畫取山之勢”。
不過唐丁更喜歡用字取山勢。
相比較畫畫來說,唐丁更喜歡寫字,字中有風骨,畫畫則太過直接。
“沒事,隨便畫畫我看。”舒老堅持讓唐丁給自己畫一幅。
唐丁提起筆,寥寥幾筆,巍峨的大山,奔湧的大河,躍然紙上。
舒老還從沒見過這種畫法。
山水畫分工筆山水和寫意山水。
而唐丁畫的山水,卻並不是這兩種,他的畫不重形,筆法簡單,卻是畫出了一種勢,山勢,水勢。
唐丁的畫,沒有任何技法,而是隨心所欲,但是這有限的幾筆,卻勾勒出了大山大河,給人以廣闊的遐想空間。
就仿佛絕世神功,獨孤九劍,重意不重招。
“姥爺,我來看您了!”一個青春活力的女孩,背了個雙肩包,推開門就喊道。
“喲,我們家格格回來了!”舒海收起字畫,然後就跟唐丁出了門。
舒海給幾人互相介紹了下,“這是我的忘年交,唐丁,這是行慕柳,這是我的外孫女辛格格。”
辛格格詫異的看了眼唐丁,能讓爺爺稱為忘年交的,好像她從來沒聽說過。不過隨後辛格格的目光大部分盯著行慕柳,眼中有種美女對美女的欣賞。
行慕柳的氣質就連女人都要折服。
簡單的認識了下,舒海的外孫女回來了,唐丁和行慕柳就要告辭。
“先不急著走,來京都就在我家住幾天,咱們一起探討下字畫。”
唐丁謝絕了舒海的誠摯邀請,人家就算不是客套,自己也不能如此不識趣。
走的時候,舒海把十幾幅字畫都交給了唐丁,這是舒海委托風和拍賣行要拍賣的物品。
像舒老這種大師級的人物,作品都是按照平方尺定價,多大的畫賣多少錢,這基本都是定值。當然最後的實際價值還要看拍賣師的水準和宣傳的力度,風和隻根據成交價提傭金。
但是舒老對風和的信任可見一斑,把字畫交給行慕柳,連字條都不曾打一張。
唐丁和行慕柳晚上去吃的東來順,吃飯的時候,行母打電話說不回來了,在老宅照顧行家老爺子行國鋒。
今下午的行家老宅很熱鬧,行家的小輩們都到了,除了行慕柳。
兩人吃完還沒到家,行慕柳就接到了她的侄女行楠楠的電話,讓她帶著治好了太爺爺的帥哥一起出去玩。
行楠楠是行慕柳大伯行正氣的孫女,行正氣和行慕柳的父親行正德差了二十多歲,行正德是行國鋒的老來子,行楠楠紙筆行慕柳這個小姑小了兩歲而已,所以行慕柳小時候是跟行楠楠一起玩大的。
唐丁治好了行家老爺子的事,在行家已經傳來了,當然,傳開這事的時候,並不是說行家老宅有驚魂陣,而隻是說唐丁的醫術高明,治好了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