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師傅依依不舍的把手中的藍翡,放進一塊棉布中包裹,然後才遞給唐丁,不料唐丁卻把藍翡又推了回去,“剛才看了常師傅的手藝,我想請常師傅幫忙雕刻下這塊藍翡,不知道是否可以?”
常師傅有些愣神,沒說話。
陳廠長有點激動,不過他並沒有馬上答應,而是先看了看常師傅,見常師傅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看行慕柳,確定她沒有意見,才說道,“可以,當然可以。常叔本就是雕刻翡翠起家的。”
“你對雕刻有什麼特殊要求?也就是你有沒有什麼想雕刻的設想?”常師傅問道。
“我想雕刻成九顆鵪鶉蛋大小的珠子,不用鑽眼,要圓珠就好。”
唐丁的回答,讓常師傅愣住了。這麼名貴的極品藍翡,竟然不雕刻成一個大的擺件也就罷了,也先掏出幾幅鐲子出來,而是要雕刻九顆圓珠,這技術含量也太低了。
“你確定要雕刻成九顆圓珠?”常師傅不敢置信。
“確定,九顆圓珠。”
在得到了唐丁肯定的答複後,常師傅才確信自己沒聽錯。既然沒聽錯,他馬上就在頭腦中把這塊極品藍翡給安排好了,怎麼切才能讓藍翡的利用率最大?不過珠子是最廢料的東西。
“我要提前說明一點,如果要雕刻成珠子,恐怕會非常廢料,這塊藍翡最多剩餘三分之一。”
“沒事,就要珠子。”
見到唐丁的態度非常堅定,常師傅才停止勸說,“我先把我的想法說說,這塊藍翡要從這麵寬的地方開始切,切九塊大小差不多的方塊,最後再打磨成珠,能省下的就是大概這一塊。”常師傅在藍翡上窄的那麵比劃了一下,剩餘的部分差不多有三分之一。
“好吧,具體怎麼切,常師傅你就自己做主好了。”唐丁知道放權的重要性。隻有放權,才能最大的發揮主觀能動性。
“還有什麼要求嗎?”
“沒了,那就麻煩常師傅了,我們這就走了。”行慕柳和唐丁轉身就走。
陳廠長有些激動,一直到行慕柳和唐丁要出車間大門,才想起什麼來,追了過來,不過陳廠長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行慕柳給先說了,“對了,這是翡翠的加工費,五萬,陳廠長你看可以嗎?”
行慕柳從包裏抽出支票夾,刷刷的寫了張支票,遞給陳廠長。
“行總,不急,不急,您太客氣了,還是等完工驗收後再給也不遲。”陳廠長連連擺手,示意這不合規矩。
“沒事,我看陳廠長你這裏也不寬裕,先拿著也好應應急。”
先前陳廠長沒收切出翡翠的加工費,但是聽說行慕柳要把翡翠放在這裏雕刻,這可是要收費的,所以他才高興。不過現在陳廠長真是被行慕柳感動了,人家行總能把生意做這麼大,可見她的確是有過人之處。
這行的行規是:雕完,驗收後付錢,先付錢會有很多的問題,但是這些人家行總都不在意,這才是做大事的人。
“行總,那什麼,等會走,我給您簽個協議吧!”陳廠長這才想起自己跑過來的本意。
“不用。”唐丁直接道。
“把這麼貴重的東西放在這裏,行總,您不怕?”陳廠長雖然看出行總跟這個一起來的男人關係不一樣,但是卻猜不透兩人關係。
行慕柳一指唐丁,“這翡翠是他的。”
陳廠長才恍然大悟。能讓行慕柳陪著來的人,並且能讓行慕柳墊付加工費的,定然不是什麼小人物。
唐丁看著陳廠長,又看了看車間裏埋頭仔細觀察翡翠的常師傅,“協議有什麼用?我相信常師傅的手藝,更相信陳廠長的人品。”
唐丁的這句話,說的非常大氣,又讓陳誌偉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感動,被人信任的感覺太好了。
卡宴開出了工業園區,行慕柳才道,“我怎麼一直感覺你似乎是確定那裏麵有翡翠似得?”
“不確定。”唐丁實話實說,他隻是看到了毛料的寶氣,具體有沒有翡翠他還真說不好,不過現在唐丁好像抓到了一個規律。發藍光的毛料切出藍翡,發綠光的切出了帝王綠,那自己看這毛料發什麼光,豈不是可以知道裏麵翡翠的種類?
見唐丁沉默,行慕柳淡淡問道,“你知道剛剛那塊藍翡的價值是多少嗎?”
“多少?一千萬?”唐丁是往多裏說。他早在第一次去燕郊鎮前,就聽李漢東說過,翡翠裏以綠為尊,帝王綠是最最名貴的。
從此在唐丁心中就種下了翡翠綠為尊的概念。先前切出的帝王綠,隻有鴨蛋大小,而且裏麵還有雜質,剛剛那塊藍翡很大,而且沒有一絲雜質,不過藍翡不如帝王綠值錢,但是卻勝在大、純,所以,唐丁給這塊藍翡估價撐死了一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