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丁一驚,“你是說他說的話,這怎麼可能?”
行慕柳凝視唐丁,“你心裏難道沒有半點懷疑嗎?”
唐丁沒說話,實際他心裏也時常想起白雲山遇到的算命者,雖然他明知不可能,但是自己跟父母長的的確不像。
唐國慶一臉粗獷,是個方方正正的國字臉,而唐丁則俊秀許多,臉型上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丁彩霞眼睛小,塌鼻梁,唐丁與她也是一點不一樣,很多人都誇唐丁是撿著兩人好的地方長的,但是這隻是人家的誇獎話,實際上,唐丁跟父母沒有一點相似的地方。
雖然唐國慶和丁彩霞長的不出眾,但是唐丁卻認為他們是天下最好的父母。
“或許我應該回去問問。”
唐丁隨即否定了自己這個想法,因為懷疑或許會傷了父母的心。
算了,不去想了。
唐丁回到臥室,越不想去想,大腦就越是想。
半夜,突然,一陣驚恐是喊聲傳來,唐丁一翻身就跳了起來,躍到了門外。
月光灑下一片白。
門外,兩隻藏獒虎視眈眈的看著越牆而過的雌雄大盜雄盜,韓先生。
不過韓先生卻沒空去看這兩隻蓄勢待發的藏獒,而是眼睛直直盯著眼前正冷眼看著它的小金。
小金,此時的尾巴正纏在一株芙蓉樹枝上,整個身子懸空,正準備擇人而噬,目標正是韓先生。
韓先生是個縱橫海內外的超級大盜,本身也是內家拳高手,對危機有無與倫比的感知能力。
此刻兩隻藏獒雖然凶猛,但是這條短小的小金蛇給他的威壓感卻更大。
韓先生一動不敢動,因為他有種感覺,隻要自己一動,那小金蛇勢必會雷霆一擊,咬中他的咽喉。
不過此時韓先生心中雖然害怕,但是卻也被這個院子的靈異情況所震驚。
因為此時院子中跟外麵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天地。
此時已經臨近元旦,外麵天寒地凍,一派蕭條。但是一進院子,卻感覺到勃勃生機,溫暖如春,有種從冬天穿越到春天的感覺。
韓先生是個見多識廣的人,如果說這個院子沒有古怪,打死他也不信。
不過這麼古怪的院子,韓先生還是第一次見。
唐丁上前幾步,摸摸小金的頭,然後向韓先生伸出手,“你好,幸會,不知怎麼稱呼?”
韓先生在短暫的失神後,也伸手回握,“韓秋生,唐先生,幸會。”
“韓先生認識我?”唐丁訝道。
“難道唐先生不認識我?”韓秋生反問一句。
兩人都是聰明人,說起話來也像兩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
唐丁一擺手,兩隻藏獒也撤退了,小金卻鑽入唐丁衣服中,韓秋生對唐丁的這種馴獸方法大感訝異。
能把動物訓到這種如臂使指的程度,絕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行慕柳聽到外麵的聲音,穿戴整齊,也出來了。
“遠來是客,請坐下喝杯茶。”唐丁伸手請韓秋生到院中涼亭一坐。
唐丁和韓秋生坐下後,行慕柳去燒水泡茶。
“唐先生,真是好手段,是我看走眼了。我還要謝謝唐先生,如果不是您殺了吳剛,恐怕我還不能下定決心離開。”
“我也要謝謝韓先生的高抬貴手,李偉民是我的朋友,雖然他拿著那些東西會給他招致災禍,不過我想還是由我保管的好。”
“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韓先生連連擺手,“我這輩子到過的地方不少,見過人也不少,像唐先生這種手段的年輕人,是我生平僅見。”
“韓先生,客氣了。”
“說實話,我真不是客氣。我很少服人,尤其是在偷技上,我一向認為我個人代表了世界最高水平,但是,嗬嗬,第一次在電梯初見唐先生,哦,錯了,應該說是在黑市拍賣會場外第一次見唐先生,我就感覺唐先生的不凡,那粉鑽和軟甲,算了,我現在隻想問唐先生您是怎麼根據那粉鑽找到我的呢?”
韓秋生憑借盜術縱橫天下,那包珠寶是他自己的疏忽,被唐丁鑽了空子,他能理解。在洪氏珠寶偷的粉鑽雖然天衣無縫,也會被有心人猜到,這個,他也不奇怪。尤其讓韓秋生奇怪的是那顆粉鑽,光溜溜的一顆粉鑽,上麵既不能安裝跟蹤器,也不能裝定位儀,自己還特意在市裏繞行了好幾圈,經過了幾條空無人跡的街道,韓秋生可以確定沒有任何人跟蹤自己,但是唐丁是怎麼找到自己的呢?
如果說這是巧合,有這麼巧的事嗎?
“如果我說我的東西都有我特殊的印記,可以千裏追蹤,韓先生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