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一個電話,王猛就把錢打來的行為,唐丁是感恩於心的。
關係一般,誰可能借錢給你呢?
一路上,徐小傑也不說話,他就這麼靜靜的坐在副駕駛,目視前方。
當然,目視前方這是外人看的樣子,其實他的眼睛偶然一轉,就能把四周的情況了然於心,所以他雖然看的是前方,但是四周卻也在他視線中,這是神偷門的技巧。
唐丁也沒說話,他在暗暗觀察徐小傑的品行。
按理說,現在唐丁年紀不大,完全不到收徒的年紀,根本用不著這麼早收徒,可是唐丁自己知道自己事,他自己似乎辦的事都是挺冒險的事,說是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有些誇張,但是有很多時候,命絕對不是自己能夠控製的。
莫非真像自己的“殺破狼”的命格一樣,自己命中充滿了大凶大險,這種命格喜動不喜靜,一生漂泊,大起大落。
殺破狼隻是民間的叫法,在相學上這種命格的學名叫做“三合會照”。
七殺,破軍,貪狼三星入主命宮,危機與機遇並存。
危機與機遇,是闡釋唐丁數次險死還生的真實寫照。
到了海城,王猛接到了唐丁的電話,非常高興。
王猛直接在鯤鵬集團旗下的月亮灣大酒店,最豪華的包間,擺下宴席,隆重歡迎唐丁的到來。
白明,秦向陽,小五,小六等人都到了。
二十個人的大桌,坐了十個人,寬寬敞敞。
唐丁給王猛等人和徐小傑都互相介紹後,大家都倒滿酒,王猛先端起杯,“少主,新的一年,新的重逢,希望明年的這個時候跟大哥一起在這喝酒。”
徐小傑心中凜然,通過剛剛的介紹,他知道王猛口中的大哥就是唐丁的父親,而這些人都是唐丁父親的兄弟和徒弟。
這都是些江湖草莽,而且還是在社會上混的非常成功的江湖草莽。
進入神偷門的第一課,就是先鍛煉眼力,。
王猛等人全都端起杯來敬酒,徐小傑也跟著站了起來,這裏要不是唐丁的叔叔,要不就是唐丁的同輩,隻有他的輩分最小,連比他輩分都大的人都站了起來叫他少主,徐小傑也不能托大坐著不動,並且這些人的話也給徐小傑一個靈感,那就是真心奉唐丁為主。
這不是說徐小傑以前不拿唐丁當主,他以前拜師學藝的成分居多,想學了本事後再去神偷門找自己青梅竹馬的戀人。
“王叔,告訴你別這麼叫了,你這麼一叫我心裏總有些別扭。”
“有什麼可別扭的,你是大哥的親骨肉,大哥也隻有你一個兒子,我們叫你少主是理所當然。”
“是啊是啊,猛哥說的是,你看我們跟猛哥也是各論各的輩,再說少主你不愛聽,那我們就自己叫,你可以裝作聽不見嘛!”
聽了白明的話,大家都笑著附和道,“是啊,就是這麼回事。”
唐丁從不是虛偽的人,既然大家都這麼說,而且杯端起來都老長時間了,唐丁也不能老讓這些人端著杯,“應該是我敬大家,反倒是讓大家敬我,好吧,這杯我先喝了,一會我敬大家三杯。”
唐丁說完,一仰頭,都喝了。
喝完後,他又回敬了大家三杯。
菜一筷子沒動,酒已經喝了四杯,幸好這次喝的並不是白酒,而是幹白。
幹白雖然有白酒成分,但是卻歸於葡萄酒一類。
就算是葡萄酒,不吃飯,四杯幹白也是一斤二兩。
不過喝了酒,氣氛才真正起來。
喝酒前,有些人還把唐丁當少主,但是喝了酒,大家就把少主的關係又加了個兄弟。
徐小傑在女人為尊的神偷門,哪裏經曆過這種場麵,他隻感覺一股氣橫亙在胸口,這股氣不發泄不來他難受,怎麼發泄?喝酒!
在脂粉堆裏混,徐小傑也感覺自己性格有些娘,可是跟男人在一起,自有男人的表達方式。
徐小傑是個可塑性極高的人,當然,可塑性的另一種叫法是悟性。
徐小傑是第一個醉倒的。
不過正是因為徐小傑的醉倒,才讓王猛這些人對徐小傑的觀感改變。
徐小傑話很少,但是喝起酒來卻很幹脆,以王猛的觀點看,這種人適合交朋友。
徐小傑醉了,大家也都喝了差不多,唐丁把準備好的卡拿了出來,推給王猛,“王叔,這是上次借你的錢。”
“錢?”王猛愣了下,他是真忘了,不過好在時間不長,“你是說那六百萬?算了,算了,整個鯤鵬集團都是你的,你還要還我錢,你這不是打我臉嗎?”
“別,別,咱一碼是一碼,再說你這樣我以後有事還敢不敢跟你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