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鬆下純一郎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問道。
唐丁和宗笑顏都聽不懂鬆下純一郎的鳥語,唐丁自顧自的用漢語說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你這裏是首相官邸,你要去找個會中文的人應該不難,我給你十分鍾時間,趕緊去找個。”
“你們是中國人?”鬆下純一郎操著一口流利的漢語,讓唐丁有些吃驚。
“想不到首相大人還是個中國通?沒想到,沒想到。”
鬆下純一郎的磊落,贏得了唐丁的好感。
鬆下純一郎是日本首相,唐丁來固然是想問渡邊和我孫子真龍的情況,但是他進入這首相官邸卻沒想就這麼空著手走。他本來是想一言不合,直接宰了鬆下純一郎,也算是為民除害了,雖然下一個首相仍舊可能就那個問題跟中國刁難,但是最起碼宰一個是一個。
不過鬆下純一郎的流利漢語,這說明他是完全聽得懂自己的話的。鬆下純一郎是個政客,這就說明他心機肯定深沉。所以,鬆下知道唐丁不好惹的情況下,並沒有裝作不懂漢語,故意用日語找翻譯,同時讓人通知警衛。
不過鬆下並沒有這麼做,鬆下不知道他的此舉為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值得世界去學習。”鬆下純一郎並沒有因為跟中國是對手,就刻意諷刺中國,這又顯現出日本民族的另一個特點:虛心。
看來,鬆下純一郎能做首相,絕對不是憑運氣。
最起碼,他在兩句話間,就贏得了唐丁的好感。
“好了,為了不耽誤首相大人下班,我就長話短說,我想跟首相大人打聽一個人,我孫子真龍,首相大人認識嗎?”
鬆下純一郎想了想,問道,“他在內閣就職嗎?”
“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好像他聽說在渡邊君手下就職,渡邊君,首相大人認識嗎?”
“渡邊一郎?我認識,你找他有什麼事嗎?”
“一點小事,我孫子真龍欠了我點東西,我想跟他要回來。”
“哦?那你可以告訴我,我跟渡邊一郎要回來。”
“這事就不麻煩首相大人了,我想親自去拿。”
“對不起,恐怕我不能這麼做。”鬆下純一郎搖頭歎道。
“你不怕死嗎?”唐丁在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還在鬆下純一郎七米開外,說完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已經到了鬆下純一郎身前,降龍法劍抵在他喉間。
“怕,當然怕,不過我相信我們大和民族的每一個武士,即使怕死,也會堅持他們的原則。”鬆下純一郎一臉耿直。
“原則?活著的時候有原則,死了要原則有什麼用?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
“我可以把他叫過來,你可以親自問他,但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傷他性命。”鬆下純一郎想了想後,說道。
“好,可以,你叫他過來吧。”
鬆下純一郎打了個電話,說的是日語,唐丁當然聽不懂他說什麼,不過唐丁也不怕他耍花招。對於唐丁和宗笑顏這樣的高手來說,就算把這裏都包圍了,他們也有辦法出去,更何況他們此刻手中還有個人質鬆下純一郎。
在等渡邊一郎過來的時候,唐丁饒有興趣的看著鬆下純一郎,“首相大人,似乎你已經認定我可以輕而易舉殺死你?你好像並沒有試圖喊警衛,我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何會對我這麼有信心?”
鬆下純一郎心中一凜,他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讓唐丁給看出來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年輕人很不好對付,他的法術和心智,都倒是十分驚人的地步。
鬆下純一郎雖然沒見過唐丁,但是他對唐丁卻並不陌生。
在一個多月前,日本的衛星監測到了長白天天池發生的驚人一幕,長白山天池的池水,從中間被劈開,兩人走了進去。
這一幕,讓看到了錄像的鬆下大感驚恐。
鬆下找過技術小組分析過,這絕對不是PS,更不是拍電影的特效,這是實實在在的有股力量,劈開了天池水。
通過放大,鬆下也見到了這兩個進入劈開的天池中的男女。
鬆下對兩人印象深刻,雖然由於夜晚等原因,看不真切兩人的高像素相貌,可是大體模樣還是看清楚了。
如果唐丁一個人來,或許鬆下純一郎認不出來他,但是他跟宗笑顏一起來,鬆下一眼就認出了兩人。
鬆下低頭深思的時候,就是在想怎麼辦?
日本防衛廳情報本部,前身是日本特高課,在觀測到天池怪異情景的時候,就曾經放大過唐丁和宗笑顏的照片,掌握了唐丁的準確情報。另外情報本部也對唐丁的性格進行了想盡分析,並把這些分析結果,上報給了鬆下純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