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遭受可以忍受的痛苦的時候,自然可以強行忍耐,但是一旦驟然遭遇了其忍受不了的痛苦,如果還能忍得住,那都是聖人。
可是包建中可不是聖人,這種非人的痛苦,他可忍受不了,所以隻能開口求饒。
包建中一開口,眼下誰都知道他是假裝的了。
包老爺子聽到包建中開口,又喜又怒。喜的是兒子沒事,怒的是兒子真讓吳本源說中了,他是裝瘋。那麼他裝瘋的目的呢?是不是真像吳本源說的那樣,是他策劃了整場的事件,還暗算了他的三弟包建強。
“建強,你感覺怎麼樣?”
“爸,我,我,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包建強並不知道他是怎麼變成這樣的,也不知道是誰把他變成這樣的。
不過包老爺子並沒有回答兒子,而是轉向唐丁,“唐先生,建強的病,你能治好嗎?”
“這事我覺得你應該問問你二兒子更合適一些。”
唐丁的話音剛落,包建中就勃然大怒,“什麼問我?為什麼要問我?我怎麼會害我兄弟?”
“我沒說你害你兄弟,你別那麼緊張好不好?”
“你是沒直接這麼說,不過你的意思不就是這麼個意思,當我聽不出來啊!”包建中有點惱羞成怒。
包建中的計劃差點就實現了,但是卻被唐丁這個大陸仔給破壞了,他能不惱羞成怒嗎?
“建中,要是你真能救三弟,就趕緊救救他吧!”包建華沒想到兄弟相殘這樣的事,會發生在自己家裏。雖然這件事並沒有確定,但是包建華不是個傻子,見到包建中裝瘋,他可以猜出很多事情。
“大哥,你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包建中冤枉道。
“包建中,我身上的怪病真是你給我種上的?”包建強怒道。
包建強聽了半天,他也反應過來很多事。自己的突然發病,還有剛剛唐丁讓自己恢複神智所說的一切,都讓包建強疑竇叢生。
“三弟,你也跟大哥一樣懷疑我?為什麼你們都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相信我?”包建中歇斯底裏的吼道。
“好,既然你說人家是外人,那人家現在救了我的命。你說你自己是一家人,可是為什麼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你?”包建強怒道。
包建強雖然恢複了神智,但是他身上的滿身黑毛還在,仍舊是無法出去見人。所以,包建強也不惜跟包建中這個疑似讓自己得了怪病的人翻臉。
“你既然懷疑我,那我也可以懷疑你,我怎麼知道你這不是為了爭家裏的財產而使用的苦肉計?”包建中現在是陰謀被揭穿,如瘋狗般亂咬,試圖把這灣水給攪渾。
“你,你,血口噴人@!”包建強還沒怎麼指責包建中,就被包建中倒打一耙。
“血口噴人?哼哼,還有這個大陸仔,我怎麼知道你們不是串通好的?先是你使用苦肉計,結果一計不成,又生二計,來對我嚴刑逼供,讓我屈打成招,最後敗壞大哥名聲,又嫁禍於我,這麼說來,你才是最最陰險的。”
不得不說,包建中這種牙尖嘴利、反咬一口的本領,還真是超強。如果是個不明真相的人聽到這話,還真會以為包建中是占理的一方。
“你,你,”
在口舌之爭方麵,包建強是全麵落後,而且落後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我有個辦法證明,誰是這個陰謀的主使人。”唐丁聽了半天,開口說道。
“哦?唐先生,怎麼說?”包老爺子此時也對唐丁這個少言寡語的人,懷著極大的信任。
“這隻黑貓,能幫我們找到對包建強施法的人。”唐丁一指那隻已經緩緩後退到了遠處的大門處,馬上就要溜出門外的黑貓。
唐丁雖然耳朵一絲不漏的聽著他們的對話,但是同時也在關注著那隻黑貓的動向,他當然不會讓那隻黑貓就這麼跑掉。
不過這隻黑貓絕對是個高智商的動物,它大概預感到唐丁的可怕,所以才以極其緩慢的速度緩緩後退,它撤退的速度非常慢,如果有人注意它,它就會馬上停下,由於速度慢,加之又停下,所以根本就不會讓人感覺它在移動。
不過別人沒感覺,不代表唐丁沒感覺。
以唐丁如今先天一炁的修為,在他周圍的任何風吹草動,他都會了然於心,更別說是個他本就沒有放鬆警惕的黑貓了。
黑貓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它,它馬上意識到了自己的計劃敗露,於是根本不再掩飾自己的撤退,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