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潔不知是聽了唐丁的話,還是因為那條剛剛接到的短信的緣故,反正她平靜了下來。
“既然你說這翡翠是假的,可否幫我指出來?讓我也學習一下。”張潔眯著眼睛說道。
此刻,不光張潔凝目,袁成斌和馬得利也都豎起了耳朵,仔細傾聽唐丁怎麼說。
“我隻有把他切開,才能告訴你這東西假在哪裏,你需要我馬上給他切開嗎?”唐丁油然說道。
唐丁知道這翡翠是假的,但是根本不知道它假在哪?所以,他隻能用這種方法轉移話題。
“哼,萬一切錯了呢?”張潔不知不覺間就被唐丁掌握了主動。
唐丁的出招就如他的五雷正法一樣,無跡可尋。
“切錯了?嗬嗬,不如咱們加個賭注,一個億,怎麼樣?如果切開證明這翡翠是真的,我給你一個億,但是如果證明這翡翠是假的,你給我一個億,你覺得呢?”唐丁笑著說道。
“你!”張潔已經反應過來自己被唐丁掌握了主動。
她能同意嗎?當然不能。因為張潔知道這翡翠就是假的。
“我看你們根本不是來做生意的,你們就是來胡攪蠻纏的,恕不遠送。”張潔做出一副送客姿態。
不過,張潔的這送客姿態,也從側麵證實了她的心虛。雖然唐丁剛剛並沒有拿出一個億,但是張潔明顯不敢接招了,所以,這塊翡翠的真假,已經是顯而易見了。
四人從山莊出來,袁成斌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是憂?喜的是自己避免了一千多萬的損失,憂的是自己放著店裏價值十幾億的黑鑽不識貨,偏偏要去掙這差點被坑了的假翡翠。
雖然袁成斌心情複雜,但是他卻必須跟唐丁道謝,因為唐丁畢竟給他挽回了損失。
柏龍國從進山莊到跟唐丁一起回家這一路,他都一言不發。
“小唐,我想了一路,還是沒想明白你到底怎麼鑒定的翡翠真假?還有我聽安妮媽媽說的你鑒定那鐲子的事情,她也很迷惑呢。”
“嗬嗬,如果我說我隻是憑感覺,你信嗎?”
“憑感覺我當然不信,這個世界哪有那麼多憑感覺能解決的事?”柏龍國是小事不計較,但是大事上絕不糊塗,這個世上本來就沒那麼多憑感覺的事。感覺這東西,一次靈,兩次靈,再多幾次就不靈了。命運之神不可能總是眷顧一個人。
柏龍國跟唐丁一起回家之後,唐丁自去切割水晶,布置陣法,而柏龍國則回到房間,久久不能入睡。
張愛英是個懂得丈夫心思的人,她見丈夫站在窗前,她也走了過去,跟丈夫並肩站在一起。
“龍國,怎麼了?”
“沒什麼。”
“得了吧,咱們都老夫老妻了,我還能不了解你?有什麼事跟我說說咱們一起參詳參詳。”
柏龍國就把今天在度假山莊的見聞,說給了妻子聽。
說完後,妻子驚訝的問道,“你是說這個唐丁在鑒寶方麵有獨特的本領?”
“不隻是鑒寶,還有賭石。”
賭石,張愛英不可能不了解,因為她也算小半個賭石圈的人。之所以說小半個,那是因為張愛英並不直接參與賭石,但是既然她涉足珠寶行業,那就跟翡翠圈子分不開。
“你是說咱們可以借助這個唐丁的力量,涉足賭石圈?”張愛英馬上就想到了這個關竅,不過她還有些猶豫,“這個圈子畢竟風險太大,一旦涉足,就拔不出來了,我們聽說過多少因為賭石而血本無歸的人,咱們今天這一切得來不易,我可不想陷進賭石圈裏去。”
“嗬嗬,我不是這個意思,一旦有可靠的關係,賭石咱們可以玩玩,但是卻不能玩的太大。我要跟你說的是另一件事,你覺得小唐這人怎麼樣?”
“小唐?還不錯,雖然話不多,但是有真才實學,出口成章,而且還有鑒寶,咦,你不會是打算聘請他為咱們店裏的鑒寶師父吧?憑人家的這個本領,你能出多少錢給人家?咱們恐怕根本出不起價。”
“嗬嗬,光憑薪水當然不容易請動他,但是如果加上安妮呢?”柏龍國吐出一口煙圈後,說道。
“安妮?你這是,啊,我懂你意思了,可是安妮她會同意嗎?”張愛英說完自己都感覺自己問的似乎有些多餘,如果女兒對這個人沒有好感,她會允許他送自己回家嗎?而且回家後,她會急切挽留唐丁在此居住嗎?要知道,自己的女兒還從來沒帶過男人回家,更別說留男人在家中住宿了。“我感覺安妮對他挺有好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