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了唐丁的話,想了想,才問道,“你說的這個姬娜楊,她說她來自冥界?”
“對,她是這麼說的。”
“這就對了,你爸爸的體內除了有你說的精神力之外,還有一股揮之不去的死氣。”
“那能各個擊破嗎?”唐丁問道。
“不能。這其中有個關鍵,你爸體內的這股精神力很弱,但是死氣卻很強,這股精神力已經跟你爸的本體精神力融為一體。如果在這種結合之前,哪怕有一絲絲的縫隙,我就能給他各個擊破,但是眼下兩者已經水乳交融,我探查半天,它們的結合沒有一絲縫隙。這精神力就是生的力量,而這死氣就是死的力量,這一生一死已經組成了一個牢不可破的‘太極’,我無法單獨驅除這“太極”的死之力,就算是有人能單獨驅除一個,我也建議你慎重,因為一個掌握不好,這股死氣就會反噬,眼下的情況是,你爸爸體內的死之力已經跟他本命的生之力契合,如果驅除你爸的本體生之力,你爸就會失去生機。如果要驅除死之力,同樣也會隨之消減你爸體內的生之力。這是一個死循環。”
聽到白澤的話,唐丁心中的難過更甚,這個養育了自己一生的父親,雖不是親生,但是勝似親生,難道他就要跟自己就此陰陽兩隔了嗎?
不,一定還有別的辦法!
唐丁心中恨不得馬上就啟程趕赴歐洲,去尋找姬娜。隻要找到了姬娜,隻要自己擒住了她,她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父親。
“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要徹底解除令父身上的生死太極之力,就要找到你所說的那個姬娜。”
白澤的話,也給了唐丁希望,唐丁也是這麼想的。不過在唐丁細細一琢磨白澤的話,發現它話中還有個徹底兩字,“白兄,你剛剛說徹底?那先不徹底解除,咱們先緩解可以嗎?”
“緩解可以,但是治標不治本。而且也有時間限製。”
唐丁聽到白澤的話,大喜,“請白兄直言。”
“我雖然無法全部清除這如跗骨之蛆的太極之力,但是卻可以以我精神力,暫時隔絕令父體內的這個致病源,雖然無法全部解除,但是緩解疼痛和痛苦還是沒問題。隻是這麼做有時間限製,估計我的一次精神力填充,可以維持一個周的樣子。如果再需要緩解還要繼續填充精神力,但是第二次填充精神力的效果肯定會比第一次要差,甚至於以後每次的效果都會差,這種方法如同飲鴆止渴,如果不是病人難以忍受,我並不建議你用。”
聽到白澤的話,唐丁再次沉默了,白澤說的話很中肯,這次又輪到唐丁難以抉擇了。唐丁是個殺伐果斷的人,但是這殺伐果斷僅限於對他自己,他在殺伐中可以忘卻生死,兵行險著,但是這人是他的父親,他就有些猶豫了。是緩解痛苦?還是讓他多活些時日?
“以白兄的經驗,我爸還有多少時日?”
“多則一年,少則三月。這還是因為你給他喝的那人參的功效,如果沒有那千年參湯,恐怕現在早已經”
白澤沒繼續往下說,但是他要說的話,唐丁都明白。
“好吧,我明白了。”唐丁噗通一聲,向白澤跪下,“白兄,我有件事要拜托你?”
白澤用精神力托起唐丁,“咱們已是主仆,哪有主人跪仆人的道理?你不用說,我都明白。你是想馬上去歐洲,讓我緩解令父的痛苦?”
唐丁鄭重點點頭,“對,此事就拜托白兄了。我會盡快為我爸尋來姬娜。”
“要是尋不來呢?”
“即便尋不來,我也不希望他帶著痛苦離世。”唐丁看了一眼雙目緊閉,臉帶痛苦之色的父親,終於做出了決定。
白澤那強大的精神力一下子灌注到了唐國慶體內,唐國慶在睡夢中突然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被填滿,那跗骨之蛆般的邪惡精神力,一下子就仿佛被驅除幹淨。
白澤不愧為天下出名的神獸,其精神力浩大無比,唐國慶體內的邪惡精神力,乃是冥帝之女從冥界帶過來的死氣,此刻這死氣已經跟唐國慶的本命精神力結合,如果不是這樣,單憑白澤的強大精神力,就能把這死氣一鼓作氣驅除出身體之外。
不過白澤用帶著靈氣的精神力,灌注到了唐國慶體內,一下就填充滿了唐國慶的精神,讓他的痛苦減弱到最低。
不過這種減輕痛苦,就像是強行阻斷隔絕了死氣的影響,但是這死氣仍在,隻是這融融的靈氣,包裹住了死氣,讓死氣產生的疼痛無法傳遞到唐國慶的大腦,就像麻藥的效果一樣。這靈氣就是麻藥。
果然,唐國慶被打了“麻藥”後,痛苦“立消”,感覺渾身輕快,當丁彩霞端著參湯進屋的時候,驚訝的看著唐國慶自己正在起床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