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了簡單的屍檢,兩名助理法醫抬著屍體上了一輛警車,回去要做詳細的屍檢。
唐丁跟吳文媛也上了一輛計程車,跟在警車後麵,看著警車進了西九龍重案組。
兩人剛準備離開,吳文媛的電話響了,號碼顯示是西九龍重案組打來的,電話中詢問那輛被兩人棄的車,到底是怎麼回事?順便詢問她的位置,並請他們回去協助調查。
吳文媛還沒等警察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們要快點離開這裏,警察會對我們進行定位。”
唐丁點點頭,“好,跟我來。”然後兩人重新打了一輛計程車,重新回到油麻地小吃一條街,在相距出事的飯店斜對角的鋪麵,找了個地方,重新坐了下來。
“你怎麼還敢到這裏來?”吳文媛壓低了聲音問道。
“為什麼不敢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知道剛剛警車進的西九龍重案組是什麼地方嗎?西九龍重案組是專門負責警區內的重大案件,如綁架、謀殺。旺角、油麻地、尖沙咀這些地方,都是西九龍重案組的轄區。”
“那又怎麼樣?我們又沒犯法?”
“不過警察在追我們?而且我們這麼跑掉,他們肯定會懷疑我們是嫌疑犯的。”
“一開始可能會懷疑,不過他們可以詢問在場的食客,那女人抽搐時候,我們並不在場,隻不過是死亡時候,我們進去了而已,我們也隻是好奇。如果餐館內有監控,那就更容易洗清我們的嫌疑了。”
雖然吳文媛覺得唐丁說的有道理,但是卻掩蓋不了兩人跑掉的事實,“可是我們畢竟是跑了的。”
“跑了是因為怕麻煩,而不是因為我們是嫌疑犯,再說了,我們也是受害者。”
唐丁的話,讓吳文媛想起了自己差點把那恐怖的蟲子吞進肚中,別說這是蠱蟲,就算是普通的蟲子,吞進肚裏,也會讓人毛骨悚然。
“嗯,是,我們就是受害者。”吳文媛無奈的拿起手機,掛斷,“又是重案組打來的電話,這已經是第幾次了?他們還真是鍥而不舍。”
吳文媛剛說完,唐丁的目光就落在了一個把全身裹在黑色大衣中的男子身上,這男子站在剛剛唐丁和吳文媛吃飯的那個餐館,凝視著那張被唐丁差出了孔的桌子。此刻這張桌子因為損壞,已經被抬到了餐館的一邊。
吳文媛順著唐丁的目光看去,也看到了這個黑衣人,她輕聲的問唐丁,“這人是誰?”
隨著吳文媛的話音剛落,這個黑衣人似乎感應到這邊有人看他,他轉過頭看了唐丁和吳文媛一眼,這一眼,吳文媛隻感覺完全看不到這人的麵孔,隻看到他的那雙陰鷙的眼睛。
就在這時,唐丁動了,他一躍而起,向黑衣人衝去。
黑衣人的反應也極其迅速,他見唐丁躍起的速度驚人,幾乎是眨眼之間,就到了眼前,黑衣人的手也很快,他隨手一揚,一片飛蟲向唐丁撲去。
唐丁一把就要抓住黑衣人,無視這一片飛蟲,但是這片飛蟲撲到唐丁身上,唐丁感覺這些飛蟲並不是普通的飛蟲,飛蟲雖小,但是卻可以紮入皮膚吸血。
唐丁的反應極快,在這群飛蟲最開始飛來的時候,他就用雙手想掃開這群飛蟲,就在此時飛蟲飛到了唐丁的手背,準備紮入吸血。
唐丁是築基級的強者,渾身上下的皮膚敏感至極,在飛蟲剛紮入的時候,他就有所覺,皮膚自然而然的生起防禦,然後手臂肌肉瞬間繃起,雙袖互掃,把手背上的飛蟲,掃落在地。
不過這一把飛蟲的數量太多,唐丁來不及再去抓黑衣人,就利用雙臂的袖口反複橫掃馬上要侵入自己頭臉的飛蟲。
等唐丁把這群飛蟲都掃開,那黑衣人已經是跑的無影無蹤。
唐丁凝視這群已經散去的飛蟲。
唐丁不敢大意,這群飛蟲是降頭師所養,是他們的防身武器,誰知道有沒有毒?
吳文媛跑了過來,“他是什麼人?”
“降頭師。”
“跟之前死的那個女人是一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