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助王耀斌,唐丁正好有這個時間,他需要養傷。而且也有這個機會,正好他也在新加坡。最主要的是,唐丁還有不得不幫的理由,人家施恩不圖報,自己卻不能受了恩卻不想報。
唐丁是個恩怨分明的人。
貨輪抵達新加坡後,李文書並沒有立刻離去,他很客氣的把唐丁和吳文媛送到了王耀斌在新加坡並沒有人住的房子。
在唐丁和吳文媛抵達新加坡的第二天,王耀斌和他的夫人也一起回來了,王耀斌一臉的愁容。
就算是這樣,王耀斌仍舊關切的詢問唐丁和吳文媛是否在這裏住的習慣?
問完後,王耀斌又正式跟唐丁介紹了自己的妻子。
王耀斌的夫人叫包玉蓮,是船王包老爺子的孫女,雖然包老爺子對這個孫女還算是可以,但是因為包玉蓮的父親意外身故,所以,包玉蓮在包家的地位並不高。王耀斌能有今天,完全是他自己努力換來的。
當然,這些事,可不是王耀斌跟唐丁說的,這些都是王耀斌好友李文書說的。
“王哥,這趟回來有什麼事嗎?”
“呃,是有點事,董事會開會,哦,其實也就是家族會議。”
“家族會議?”
“可能會有關於對我的任免問題。”
“任免?我聽說港島的碼頭,你經營的很好啊,怎麼也會被免嗎?”
“是文書說的吧?我跟他是老朋友,他當然心向著我啦。其實我也累了,也想退下來休息休息了,這些年來我一直都沒怎麼陪家人?現在終於有這個時間了。”王耀斌有些無奈的說道。
“耀斌,我可以說句話嗎?”王耀斌的妻子,是個很溫婉的女子,尤其是在有外人在眼前的情況下,說話之前會征求丈夫的意見,在得到了王耀斌點頭後,她說道,“其實今天我本不該說話,我是耀斌的妻子,也是包家的子女,耀斌你的機會的確是包家給的,但是這也是你的努力,如果沒有你自己的努力,即便包家給再多的機會也是無用。現在爺爺病了,大伯想一句話就把你踢出家族,把你之前的功勞都抹殺,連我這包家的子女都看不過去,這太不公平了。”
王耀斌一擺手,“算了,反正我現在的一切都是家族給我的,收回就收回吧,正好我可以退休了,以後可以多些時間陪你和孩子了。”
“咱們一家人都閑下來當然好,可是這道理咱們要跟他們講清楚。”
“講道理有用嗎?算了,今天,唐兄弟也在這裏,咱們就不說這些了,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和唐兄弟一起喝一杯。”
王耀斌讓妻子取來自己珍藏的紅酒,“唐兄弟,這是一瓶真正的八二年拉菲莊園的紅酒,是我珍藏,咱們今天就把這瓶酒給喝完,以後我可能請不了你喝這麼好的酒了。”
王耀斌語帶落寞。
“我們中國有句古話,隻要感情有,喝啥都是酒。”
王耀斌為唐丁這話拍手叫好,“說的太好了,既然是朋友,那喝什麼酒都一樣。”
酒醒上,可以邊喝邊等,王耀斌給唐丁倒上一杯,“既然說起中國人,說實話,我們新加坡的,有很多都是華人,我也一樣,我的祖上是從閩南來南洋討生活的,不過運氣不好,到了我這輩,家道沒落,最後我隻能在包家的船上當了水手,不過正是因為成了包家的水手,所以,才有機會和玉蓮認識,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
王耀斌跟唐丁邊喝邊聊,一直把這瓶拉菲喝完,兩人還不盡興,王耀斌又取來一瓶飛天茅台,唐丁一看雖然不是八二年的,但是卻是九三年的,也算是有些年頭的好酒了。
兩人分完這瓶茅台,唐丁和王耀斌都有了些醉意,唐丁是因為身上有傷,不勝酒力,而王耀斌則純粹是因為心中鬱悶,以酒澆愁。
“今天真痛快,酒逢知己千杯少。”王耀斌大聲說道,“我還能喝,不過不能再喝了,明天我就要去參加家族會議,聽候家族的發落,我不能帶著一身酒氣去,那樣別人恐怕會看不起我,對不起了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