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已經將粥喝的差不多了,李小花將托盤和炕桌收了起來,坐到床邊的床邊的繡墩上,溫聲道:“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裏的?”
見她不做聲,李小花朝張嬸打了個手勢,張嬸會意,端了盤子走了出去。李小花這才繼續問道:“好了,現在已經沒有別人了,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那姑娘看了李小花一眼,嘴唇動了動,卻還是沒有說話。
李小花知道現在不是著急的時候,麵帶微笑的看著她,靜靜的等著她開口,頗有你不說我就不走的意思。
那姑娘似乎也看出了李小花的用意,她抿了抿嘴唇,開口道:“我叫宴宴…是…被仇家追到這裏的。”
李小花見她說話時眼神似在向右下方看,她想起了之前不知在哪本書上見過,說謊的人一般眼睛都會向右下方瞟,知道這姑娘估計沒有說實話。
但現在情況特殊,她也不會傻到再去追問,便一臉了然的樣子道:“既然如此,姑娘就先在這裏住下吧,有什麼事以後再說。”
宴宴不知在想什麼,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聽了李小花的話,隻是默默的點了點頭。
花殷的聲音出現在門外,“姑娘…”
李小花見兩人的談話已經結束,便朗聲到:“有什麼事進來說吧。”
花殷推門而入,對李小花行了一禮道:“剛才我在看路上的積雪還是很厚,隻怕這一個星期都要在這裏過了。”
和她想得差不多,李小花掩下眼中的失望,對花殷道:“先跟張嬸說說吧,給張嬸幾兩銀子,也算是我們在這裏住的花銷。”
花殷應了聲是,餘光瞟過躺在床上的宴宴,眼神忽然變得銳利起來,他緊緊盯著宴宴的手,又不著痕跡的略過,垂下了眼簾。
宴宴覺得自己的忽然有種被人盯上的感覺,她抬起眼眸,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摸了摸自己剛剛豎起的汗毛,覺得有些悚然。
李小花已經和花殷說完了話,卻見花殷朝她使了個眼色,李小花輕輕頷首,在屋裏坐了一會,找了個借口走了出去。
“有什麼事不能在裏麵說的?”
花殷道:“裏麵那個女人應該是個殺手。”
李小花在和她說話時就知道她沒有說話,但她想了很多種情況,也沒有想到這姑娘居然是個殺手。不過花殷這人也真是的,那麼個嬌滴滴的姑娘在那裏,至少也要叫人家一句姑娘吧。
她沉聲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她手上有常年使弓磨出來的繭子,剛才我進去時正巧看見了。”
“不管怎麼樣,她現在也隻是個病號而已,我們就先裝作不知道,以後多上點心就好。”
花殷告訴李小花這件事也隻是想提醒她注意一下這個女人,便道:“你之後和她一起時注意些,別被她傷了。”
…
兩天後,宴宴的傷口才好了些許,她在床上總歸是有些悶,便央求李小花道:“就讓我在院子裏轉轉吧。”
李小花之前已經和張嬸一起將她換到了另一家農戶裏,宴宴就住在這家農戶之前小兒子的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