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需要你說嗎?已經給你定了,下午會送過來……”徐小美拍了拍床頭櫃,扭頭看向她,神秘兮兮地問道:“喬總,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昨晚和誰在一起?”
“怎麼了?”喬以嫿頓時渾身神經繃緊,不自然地捋了捋頭發。
“蘇洛茵昨晚給我打電話了。”徐小美攤攤手,輕聲說:“她問了我這個問題,所以,我也很想知道。”
“不告訴你。”喬以嫿難得地用了一種耍賴的語氣,臉頰也紅了。
徐小美看了她一會兒,過來拍她的肩,“你談戀愛了。”
她說完就出去了,留下如同被雷劈中的喬以嫿。
談戀愛?
徐小美是說她談戀愛?
不,怎麼可能?
她隻是去以身犯險試探了一頭危險的獅子,那頭獅子昨晚心情好,和她一起在山頂吃了泡麵。
就是這樣!她絕對沒有談戀愛!
“喬總……”
徐小美又在叫她。
喬以嫿擺出老板的駕勢,準備出去訓她幾句,讓她別說胡八道。剛轉身,蘇洛茵塗得如同剛嚼了死孩子的嘴唇就映入她的眼中。
蘇洛茵比她高,今天還穿了一雙恨天高,這樣一來,就足足比喬以嫿高出了大半個頭。以此來增加她的氣場。
喬以嫿暗自好笑,她在這位大姐心中,有這麼可怕嗎?不過從她老公手裏拿走了五百萬而。要知道,許東軻每年用在外麵女人身上的錢,遠不止這個數。
“昨晚和誰在一起?聽爸爸說……你真準備離婚,另找了個厲害的?”蘇洛茵環顧四周,麵露厭惡之色,但語氣尚還算平和。
“沒找,爸爸哄你的。”喬以嫿說道。
“還騙我!昨晚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就和他在一起。是不是厲瑾之?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你有把握和他在一起?聽說他爸爸剛把一個原油開采權拿到手,還給了他。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嗎?代表他的財富會像井噴一樣,讓他成為整個亞洲的首富!”蘇洛茵越說越激動。
“哦,想認識他嗎?”喬以嫿心裏也起了不小的波瀾,若真的是這樣,厲瑾之更不可能是她能靠近的人了。
財富加上黑色的背景,有幾個人有把握能站在他身邊?不都是他爪子下的玩具?
“約出來吃飯,我這個當姐姐的,看看你的男朋友沒問題吧?”蘇洛茵把她的手機遞了過來,意圖非常明顯,想要厲瑾之的號碼。
喬以嫿拿過她的手機,利落地給她拔了過去,似笑非笑地把手機遞還給她。
厲瑾之行事謹慎,在這之前就把他可能要接觸的人以及這些人身邊的人都了解過了,別說一個號碼,可能蘇洛茵的三圍是多,打過幾個孩子,全都知道。
鈴聲響了一會兒,那邊傳來了一把陌生的男子的聲音。
“您好,蘇小姐。”
蘇洛茵眼睛一亮,拿捏著嗓子打招呼,“您好,厲先生,我是以嫿的姐姐。”
“蘇小姐,我是厲先生的秘書,薛正毅。厲先生讓我轉告喬小姐,別讓他生氣。不好意思,還要開會,掛了。”
對方簡單的幾句話,把蘇洛茵的臉都說白了。她掃了一眼喬以嫿,冷冷地笑了笑,“拿的東軻的錢,還回來吧。”
“用光了,這裏有什麼東西值錢,你搬吧。”喬以嫿擰開一瓶水,走到牆邊,扶了扶牆上歪掉的舊油畫。
這麼多年了,油畫蒙塵,遠不如當初光鮮。
蘇洛茵走過來,和她一起看著油畫,過了會兒,慢慢轉頭看向喬以嫿,冷冷地說道:“喬以嫿,你最好抓牢你的救命稻草。”
喬以嫿也笑,淡淡地說道:“說什麼呢,蘇小姐還沒看清現實嗎,我是能拯救世界的人。”
“神經病。”蘇洛茵甩手就走。
“她居然就這麼走了!”徐小美和駱太白幾人站在客廳裏,一人拿了把起子,一人拎著椅子,看上去是隨時準備開打。
喬以嫿笑笑,把油畫取了下來,小聲說:“她已經拿到了厲瑾之的手機號,不會在摸清我和厲瑾之的真實關係前和我鬧僵,不會繼續逼問我要錢。何況,家裏的老頭子暫時還在我身後站著。她想要老頭子的支持,繼續鞏固她在許家的地位。”
“豪門太太,不是隻要生兒子就好了嗎?生三個四個,五個六個……怎麼現在都要自己進公司做事了。”徐小美拋了拋起子,感歎道:“我想嫁豪門的心,怎麼突然就死了。”
“當一個普通的女人,想做一點事已經很難了。何況想當豪門中受人尊敬的女人,更難。”喬以嫿垂下眸子,腦中狂卷過這些年經曆的事。她能走到今天,不再讓人任意踩踏,哪一天不是用淚水用汗水換回來的?
“太白哥,你娶我算了。”徐小美用手肘撞了撞駱太白。
“開什麼玩笑,我一個月工資買不起你的一個包。”駱太白趕緊擺手。
“小氣鬼。”徐小美撇嘴,擰著他的胳膊要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