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
許東軻耍她?
但是許東軻也是個聰明人,他正處於需要有力的力量助他奪得許家繼承權的關鍵時刻,他想要喬以嫿助他一臂之力,這時候來找喬以嫿的麻煩,不太可能。不然的話,在喬以嫿上次給他挖坑的時候,他就會直接報複她了。
“我今天跑了全馬,實在沒精神出去了。你稍等,我開電腦,給你發視頻過去。”
“你在泡澡?”許東軻的聲音馬上變得曖昧起來了,“累了吧?我派人去給你送點按摩油?”
“不必了,有人給我買了。”喬以嫿動一下,疼得呲牙咧嘴,吃力地從浴缸裏爬出來後,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像隻螃蟹一樣,慢慢地岔著腿往外挪。
她這樣子,哪能出門?
喬以嫿很懷疑這其實是厲瑾之的陰謀,他這幾天可以好好陪小清純,而她疼成這副鬼樣子,根本出不了門!
厲鯊魚太壞了!應該把他的魚翅割下來燉湯,讓她補補她的腿。
好疼哦!
她費了十多分鍾才挪到床邊,打開電腦,把攝像頭用東西蓋住,這才給許東軻打去視頻電話。
許東軻很快就接通了電話,他坐在辦公室的大皮椅上,後麵是落地的玻璃大幕牆,外麵一片星火燦爛。
“有人買啊?以嫿,怎麼不讓我看到你?”他往鏡頭前湊,語氣有些不滿。
“沒化妝,難看。”
“小騙子,我又不是沒見過你沒化妝的樣子。你化不化妝都好看。”
“蘇洛茵來了。”喬以嫿說道。
許東軻立刻抬頭看向門口,另一手伸過來擋鏡頭。
“許東軻,就你這麼點芝麻膽子,你還敢找我玩曖昧。建議你先去非洲草原上打頭獅子,吃顆獅子心補補膽。”喬以嫿不客氣地嘲笑道。
“我是不想給你惹麻煩。那頭母老虎,我遲早把她踹了。”許東軻冷笑著往皮椅上靠,吱嘎轉動了幾下,點了根煙,慢悠悠地吐著白煙:“你什麼時候過來看看那個司機?”
“你怎麼抓到他的?為什麼抓他?”喬以嫿很懷疑這件事,許東軻怎麼突然關心起當年那場車禍了。
“要不怎麼說咱倆有緣呢?這老東西在我們公司底下一個貨運隊裏當司機,把車開進河裏去了,一車貨損失上百萬。底下的人報到我這裏來,說查出這人身份有問題,要不要報警。我怕給公司招惹麻煩,就拜托人在私底下查了查他的底。他肇事逃逸這麼多年,居然就藏在東安。你說我這位嶽父大人是真不知道,還是他躲得好?嶽父大人對你媽媽真算是情深意重了,這麼好的感情,若他知道肇事的人就在東安,他怎麼可能不把這人丟牢裏去?”
許東軻眯了眯眼睛,視線轉向屏幕。
喬以嫿剛聽到許東軻說抓到了肇事者,也隻單純地想找肇事者要個公平道理。但被許東軻這樣說,也有些懷疑了。當初的車禍,真的隻是意外嗎?
“以嫿,若是這事和老頭子有關係,你怎麼辦?”
許東軻往桌前靠,臉在鏡頭上放大,鼻翼右側一道疤清晰可見。這是前年被蘇洛茵抓傷的。
“明天上午我過來,麵談。這件事姐姐不知道吧?”喬以嫿想了想,小聲問道。
“放心,這事我站你這邊。”許東軻嘴角咧了咧,手指頭在屏幕上點:“我對你怎麼樣,你心裏有數。你上回坑我坑得這麼厲害,我也沒把你怎麼樣,對不對?”
“你還想怎麼樣?都追到夜宵攤上想殺了我了。”喬以嫿冷笑。
“那不是還是被你坑了,被家裏逼急了嗎?養老院那裏我也沒再為難你吧?五百萬算我入股,我不要你還了。”許東軻的擰擰眉,又往門口方向看了一眼,壓低了聲音,“再給你透個風,你那裏趕緊修好,到了下半年又會有新動向。”
“是嗎,謝謝你告訴我。明天見。”喬以嫿一個字也不多問,利落地把視頻關掉了。
多問一個字,那就上他的勾了。但不去問,讓他自己著急去。
她僵著兩條腿,連躺下去都困難,而且隻能硬梆梆的仰躺著。想翻身都得靠兩隻手去扳動。
“厲瑾之你睡得好吧?”她氣鼓鼓地想了會兒,抓起手機給他發消息。
發完之後關機!
不要等某人的消息,不要等某人的電話,不要抱著對別人的希望入睡。那會讓睡眠摻雜進不安,除了讓自己難受之外,別人都好好的呢。
喬以嫿累了,很快就沉入夢鄉。
“喬以嫿,喬以嫿!”鸚鵡先生站在枕邊叫她。
她睜開惺忪的眼睛一瞧,這家夥正抓著她的眉筆當癢癢撓,在脖子和背上撓癢癢。枕邊還丟著她的發夾,口紅……往地上看,才買沒多久的粉餅摔得五馬分屍……
“你幹嗎呀?”喬以嫿火了,揮起巴掌往鸚鵡先生的身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