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馬上都抱起來了,還說沒有特別的關係?但左梵不是多嘴八卦的人,笑了笑,把話題岔開。二人聊了會兒東安市的新鮮事,又扯了會兒左梵受理過的奇葩的案子,最後聊到了東安曆史上幾個未破的懸案。
相談甚歡。
與聊得來的朋友聊天,真是有扯不完的話題,若她有心喝幾杯酒,那能扯得更久。
說到玩的事,徐小美就像腳下長了火箭筒,半個小時就趕過來了,還背上了她的大旅行包。駱太白最慢,他做事最細致周全,帶了好多可能用上的東西,包括帳篷,小電水壺,攀山繩索……
“逃亡嗎,帶這麼多東西。”徐小美翻著他的後備車箱,笑哈哈地問道。
“都帶著,萬一用得上呢。”駱太白拉開車門,招呼眾人上車。
喬以嫿把車留在餐廳停車場,坐左梵的車,她還能和左梵聊上一晚上。
“唷,左律師被我們喬總翻牌子了。”徐小美大呼小叫地開玩笑。
喬以嫿不理她,催著左梵開車。
夜行出遊,她喬以嫿還真沒幹過這種事。人生就像現在這樣,隨時能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雖然她這回要去的目的地就在東安的鄉下,離城裏也就三個多小時的路。
林場很大。
左梵的父親在這裏長大,後來出去當兵,回地方後留在東安工作,算是跳出了農門,當年還是村裏的驕傲。他的那群老夥計都是退休了,閑不住,家裏兒女不需要他們擔心,所以幹脆湊在一起,種種果樹,辦辦廠,若能發財,那就算給兒女們留一點財富。若實在不行,那他們也虧不了多少,就當是蹬腿閉眼之前體驗了一回別樣人生。
左老先生特別精神,左梵長得和他一模一樣,眉眼就像複製粘貼出來的一樣。
不是所有的人都住在這裏,有的是負責跑市場,有的負責工廠,留在這裏的隻有左老先生和另兩個老叔叔,一起看管果林,負責原材料的質量。
現在正是收果子的時候,樹上掛滿了黃澄澄的橙子。
左梵摘了一個,雙掌揉了揉,利落地剝掉皮,遞給喬以嫿。
“很甜啊。”喬以嫿嚐了一口,朝左梵豎大拇指。
左老先生笑嗬嗬地在一邊看,上下打量著喬以嫿,滿臉的欣喜神情。
“喬總,老叔以為是兒媳婦來了。等下要給你紅包,你收不收啊?”徐小美湊到喬以嫿耳邊,笑嘻嘻地問她。
喬以嫿楞了一下,扭頭看向老先生,隻見他確實正在觀察她,不是一般的觀察,而是那種恨不得把她拽到麵前,仔細仔細地問清上下三代的那種觀察。
這就尷尬了!
但是人家不說穿,她也不好直接跑過去說“我不是左梵的女朋友”吧?
那就先裝傻!
她朝老先生笑笑,邁著螃蟹步子,往駱太白身邊靠,想造成一種她和駱太白特別親密的假像,讓老先生自己看明白。
她腿疼,速度太慢,還不等她靠近駱太白,駱太白已經大步流星跑過去摘橙子去了。一群大男人,看到橙子居然比她還興奮!
哎,也難怪。這段時間他們太辛苦了,若不是她召喚聚餐,這群人每天每頓都是快餐,隻怕還真沒時間去啃個水果。
“你看,我這個就帶對了。”徐小美拿出一個簡易的榨汁機,招呼駱太白給她摘橙子,剝橙子,幫她榨果汁。
得,這樣看上去,他們兩個像是一對。
那,趙明力?
“明力!”她朝趙明力招手。
趙明力扭頭看了看她,大聲應道:“哎,等等啊,這上麵有個很大的橙子。”
他說完了,像猴子一樣往樹上爬。
“你們是強盜啊!要把人家果園一晚上吃光啊!”喬以嫿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如狼似虎的手下,她到底帶了群什麼人來這裏?一個比一個凶殘!地上很快就堆了好大一堆橙子皮,每個人都吃了五六個。
“天啦,太好吃了。叔,賣我一百斤,我帶回去。”徐小美握著榨汁機杯子,嘴裏還塞著橙子瓣,含糊不清地說道:“太白哥快拿紙巾給我擦嘴巴。”
喬以嫿嘴角抽了抽,轉開了臉。徐小美咋這麼會撒嬌?若是她跑去說“瑾之哥給我擦嘴巴”,會不會把厲瑾之嚇死了?
“喬小姐,你坐下吧。這種搖椅很舒服的。”左老先生親手搬了把搖椅過來了,樂嗬嗬地說道:“我還有自己泡的藥酒,等下讓小梵給你揉揉腿。你能跑馬拉鬆,真是了不起。現在沒有幾個女孩子願意跑步鍛煉,嫌累。她們減肥都靠節食,像喬小姐這樣願意跑步的真少。跑步可是非常鍛煉人毅力的,喬小姐一定是很有毅力的人。”
喬以嫿越發尷尬了。老先生這是在不遺餘力地誇準兒媳嗎?她明明是跑不了,才把自己跑殘的,結果老先生還把她一頓猛誇。
“坐吧。”左梵扶了她一把。
喬以嫿確實站不了多久,借他的力,慢慢坐下了。
“小梵,去拿我的藥酒。喬小姐,我以前跟著我們老班長還學過推拿,我讓小梵給你按按腿。”左老先生熱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