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別人給我膽子嗎,我的膽子長在我肚子裏的。”喬以嫿拍著自己的腰,小聲說道。

“膽結石?”厲瑾之問道。

“厲瑾之你敢詛咒我得病。”喬以嫿當場就變臉了。

他會不會說話呀!喬以嫿最討厭自己生病了!她不喜歡自己成為病人,她得每天生龍活虎,神彩奕奕才對。

“行,膽裏長寶石珍珠,喬貝殼。”厲瑾之忍不住地笑。

喬以嫿想打他!

“你才是貝殼呢!你還是龍蝦螃蟹。”喬以嫿忿忿不平地罵道。

厲瑾之捏住她的兩片薄唇,慢吞吞地說道:“我是怎麼說的?嘴巴是用來做什麼的?”

用來吃你啊!喬以嫿的嘴皮子被他捏住,說不出話。

她突然覺得特別地好笑。可能別人永遠都猜不到吧,像他這樣的人物居然會這樣聊天開玩笑。

喬以嫿一向覺得那種人坐在一起一定隻談經濟商業藝術環球地理,像她和厲瑾之樣的,就是暴發戶!嗯,就是這個原因,讓她和他達不到高雅的程度。反正一個私生女,一個大混混,正好,剛剛好。

她轉過頭看他,心髒撲撲地亂跳。

這種心跳的感覺讓她非常地享受,傳說中沒人要、連老公都不願意碰的喬以嫿,她有她的蓋世英雄!

“回去了。”她終於拉開了他的手指,軟綿綿地說了一句。

“真不跟我出去?”厲瑾之又拔她的耳朵,低聲問道。

“真不去,我錦繡這邊忙死了。”喬以嫿搖搖頭,慢慢地把捂臉的手放下來。

厲瑾之刮了刮她的鼻頭,沉聲道:“等下就收了你的錦繡。”

“一個億,要不要?”喬以嫿瞪著水汽氤氳的眸子,態度極為認真地問他,“我可以給你出具一份詳細的前景報告書,我向你保證,未來十年裏,錦繡一定能值十個億,甚至更多。”

“不要。”厲瑾之坐回去,點火,發動車,慢慢往前開。

“真的,錦繡很有前途的,我做了十年規劃。這十年一定要讓錦繡成為同行業裏前三的大企業。我要建立自己的研究機構,我要帶出一支最強悍的營銷隊伍,我要把我的產品和概念賣到全世界去。”喬以嫿搖動食指,雙眼放光。

厲瑾之看了看她,低笑出聲。

“你不相信?你以為隻有你挖原油賺錢呢?”喬以嫿掃了他一眼,靠回靠背上,輕輕地說道:“厲瑾之,你若真想和我在一起,真的,你得接受一個工作狂人。我可能連洗衣服,做飯的時間都沒有。”

“做!愛的時間呢?”厲瑾之問。

喬以嫿捂臉,服了他了,他怎麼就能那麼淡定地說出這兩個字。

“你能不能不說那兩個字。”她哼道。

厲瑾之又笑,“為什麼要當工作狂人?”

“證明自己呀。”喬以嫿擰眉,這還用問?

“可為什麼要證明自己很行呢?向誰證明?證明了有什麼作用?我不是因為你是工作狂人喜歡你。”厲瑾之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敲。

喬以嫿吸了口氣,小聲說:“你不懂。”

她得證明自己永遠不會被這個社會拋棄,沒有人會愛一個廢物,也沒有人會真的尊重一個廢物。你有價值,別人才會走近你,熱愛你。

這本來就是一個非常殘忍的世界,就像厲瑾之,他若不是很有能力很有錢,喬以嫿真的會看上他嗎?不會的,喬以嫿怎麼可能會想要和一個比自己窮的男人在一起呢?

在她看來,男人有沒有錢,在某一個方麵是能證明他的能力的。當然了,像左梵那樣品德高尚的人不一樣,他有那個能力,卻把能力用在了照顧他人的事情上。喬以嫿尊重他,但是不想和他過一樣的日子。

所以啊,不是每個人都是品德高尚的,她覺得能做到一輩子靠自己努力生活,不去傷害人就不錯了。

剛想到左梵那人,有個非常特別的人給她打電話過來了。

“我是左梵的父親,喬小姐的公司在哪條路上?”

“左叔叔?”喬以嫿楞住了。左梵的爸爸怎麼過來了?她報了個地址,約好等下在公司見麵。

“什麼人?”厲瑾之看了看她,沉聲問道。

喬以嫿一邊拔徐小美的號碼,一邊回答:“左律師的父親,估計是果汁廠的事,我回公司去看看。”

厲瑾之的車開得更慢了。

“怎麼了?”喬以嫿和徐小美通完電話,不解地看向他:“開這麼慢,是怕把路壓疼了?還是怕把雨水給衝斷了?”

“你猜。”厲瑾之淡淡地回她兩個字。

喬以嫿擰擰眉,她才懶得猜呢!她又給左梵打電話,告訴他父親過來的事。但是沒人接聽,估計是上庭了。她想了想,給左梵發消息,讓他過來一起吃午飯。

“真的,我真回公司。你回去看看蕭敏兒,她不是今天的演奏會嗎?”喬以嫿頭也不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