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曹青榮推斷的那樣,西門大慶果然拿不出什麼像樣的計劃書來。他並不懂中藥的種植。之前一心想承包山林,也隻是一個大致的思路,想讓他拿出一份行文細密、科學有道的種植計劃書,無疑緣木求魚。
何況距離評選,隻有七天時間,現學現賣也來不及啊。
一籌莫展之際,李梅神秘的道:“我給你推薦個人,能不能說動她來幫你,就看你的本事了。”
“誰?”西門大慶楞了一下,又道:“你說翁老爺子?”
李梅撇了撇嘴嘴,道:“翁老爺子的身份,怎麼可能幫你做這種事。何況他是這次計劃書的評選人,也不能假公濟私。”
“除了翁老爺子,還能有誰?”西門大慶一臉不解。
李梅指了指前麵樹蔭下用心插花的翁小柔,悄聲道:“那可是中醫藥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同時深得翁老真傳……明白我的意思了嗎?”看見西門大慶兩眼放出光來,不知為何,此時在李梅眼裏,嬌弱靜美的小柔,忽然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她心中隱隱有些後悔,如果可以重新選擇,她可能不會向西門大慶推薦小柔。但說出口的話,已經收不回來了。她忽然又有些好奇,想知道西門大慶能不能說動小柔來幫他。她可是知道,別看翁小柔外表一副柔軟安靜的樣子,性子可是清傲的很,讓她去幫一個陌生男人做事,隻怕比讓仙女下凡都難。
如果西門大慶能說動小柔,會是用什麼方法呢?
西門大慶徑直朝小柔走了過去,看見她將路邊采來的野花插在一個輸液用的空瓶子裏,平凡的花朵和普通的白玻璃瓶子,在她靈巧的雙手之下,竟充滿了一種奇妙的美感。
“可惜了!”西門大慶感歎道。
“嗯,可惜什麼?”翁小柔微微皺眉,詢問的表情看著西門大慶。
西門大慶輕聲道:“你插花的手法很美,可惜這些花不夠好。”
翁小柔道:“這花兒很好啊,天真爛漫,比城市的花卉市場裏那些溫室培育的花朵,好太多了。”
西門大慶道:“山野之花,開出的是自由,自然比那些溫室花朵要好。”
翁小柔喜歡的道:“是啊,我喜歡的,就是花朵的自由。牆角一枝梅,淩寒獨自開,可見花兒自顧自的開,並不是為了讓人欣賞才開的。這正是山野之花的精髓,你為什麼要說這些花不好呢?”
西門大慶道:“因為這些路邊的野花,還不夠自由。”
“哪裏的花夠自由?”
“山上。”西門大慶望著遠處的青山,用詩人般飽含熱情和向往的語氣道:“這鄉村路邊,畢竟被人踩踏,被貓狗屙屎撒尿,沾染塵埃;隻有山上的野花,未經汙染,才是真正自由的花朵。”
翁小柔聽了,不免一臉黑線,看著自己精心弄出的一盆美美的插花,忽然失去了美感,“你是說,這些花,有貓狗……屙屎撒尿?”
西門大慶道:“何止貓狗,還有牛驢豬羊。你知道的,鄉下多的是散養的家畜。”
“好吧。”翁小柔放下瓶子,興趣索然。
“不想去見識一下真正的自由之花?”西門大慶鼓動道。
翁小柔這個城裏來的女孩子,顯然被勾起了興趣,想了一下,還是有些猶豫,道:“要不,叫上李梅一起?”
西門大慶往身後的屋子看了一眼,道:“李村長忙的很,每天都有很多公務要處理。咱還是不要打擾她了吧。放心,山路我熟悉的很,我來做向導。”
“好吧。”翁小柔下定了決心,她到山村來,本來就對遠處的山野充滿了向往,可是一個人又不敢亂跑。此時看見西門大慶挺拔魁梧的身材,覺得很有安全感,跑回屋裏,換了運動鞋,發白的牛仔衫,青白的牛仔褲上,膝蓋處竟然開了兩個洞,露出雪白的膝蓋。顯得小清新又不失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