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大慶心裏一沉,焦急的道:“什麼意思?”說著,手上不自覺的用力,盧天寶感覺自己的手腕已經斷了。
可是他已經不在乎了。
他人生二十多年來,荒唐事做了無數,最是怕死,但是此時,他竟然已忘卻了肌膚上的徹骨之痛,也似乎不再害怕即將到來的死亡,因為另外一種情緒,占據了他的心靈。
那就是眼看著即將到來的美好,眼看著,又要消亡。想象和現實的巨大落差,令他幾近癲狂。
這一刻,他忽然覺得,自己是一個悲慘的君王。
無可奈何春去也,落花流水,天上人間。
他忽然斜視著西門大慶,眼神中再無懼怕,而是一種嘲諷,和某種占據了上風的炫耀。
“西門大慶,你不是要找陶花嗎?我告訴你,你來晚啦……哈哈哈哈,”看著西門大慶臉色扭曲,他狀若瘋狂,笑出了淚花,似乎達到了某種報複的目的,快意的道:“陶花,既已進入我的後宮,自然是我的女人,是本王最寵愛的後宮女人!”
“你將她怎麼樣了?”
此時任何人見了西門大慶的臉色,都從心裏升起一股恐懼之意。那是真正的死神一怒。
“你說呢?”盧天寶挑釁的斜睨著西門大慶,似笑非笑的道:“那麼美妙的女人,你猜我會將她怎麼樣?哈哈,我們在一起三天三夜,真是美妙啊!——想知道她在我身下是怎麼叫的嗎?想知道她有沒有叫你的名字嗎?”
聽了盧天寶的話,在場所有人都震驚了,這家夥是赤裸裸的在找死啊!
“寶少——”
鐵皮忍不住叫了一聲,往前衝了一下,下意識想來救援。
西門大慶看也不看,隨手一揮,一股熾熱的真元,將鐵皮擊飛出去。看著盧天寶,他的神色冷了下來,“既然你作死,我就成全了你!”
“西門掌門,不可——”
看著西門大慶舉起了手掌,段尚海無力的祈求著。
但是已經沒用了,韓小芳看見西門大慶的神色,就知道盧天寶必死了。
死神一怒,還有誰能救得了他?
“住手!我不管你是什麼人?快放開我兒!”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麵呼嘯來了一個車隊,一個唐裝老者,在一隊勁裝保鏢的護衛下,氣急敗壞的衝了進來。
看見這位老者,盧天寶的那些手下慌忙讓開一條路,紛紛低頭,惶恐而恭敬的道:“老爺!”
盧金石看也不看這些人,他聽說兒子看上了一個女人,有別於之前,兒子這次似乎是真的對這個女人動了心,竟然破天荒的想娶她,結婚生子,安然度日。
這對盧金石來說,可謂難得的一個好消息。他知道兒子以前癡戀常小雲,不過兒子配不上人家,也是無可奈何,所以他才會在得不到真愛的情況下,自暴自棄,做哪些荒唐的風流事。特別是這次從邊境回來,他似乎受了很大的打擊,有些一蹶不振。
盧金石隻此一子,看在眼裏,雖然恨鐵不成鋼,但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怎麼能不著急呢?
於是便想再物色別的姑娘,給兒子相親。以他盧金石的威望,他的兒子想結婚,隻怕整個錦亭市的姑娘,還是可以隨便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