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雲認真的道：“是我爸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
西門大慶沉吟了一下，道：“你知道我的脾氣，我不主動惹事，但是惹了我的人，必定要付出十倍的代價。”
常小雲黯然道：“我知道。”
西門大慶略微意外，道：“你真的知道？”
常小雲苦笑道：“何止是我知道，隻怕現在，整個天河省的黑白兩道，都已經知道了吧。你長生門和天堂會在鳳凰台十陣賭輸贏，你因事未能及時趕到，你手下十位堂主，扛著長生門的大旗，一路闖關……”
說道這裏，常小雲似乎有些不服氣，道：“天堂會請了十個高手，來攔截你的人，但是按理說，你的人闖關通過，雖然受了傷，但是我們請的人，受傷更重，陰魂曲昆還當場被咬死……這麼說，總是我們吃虧多吧？你怎麼那麼不講理，也太護短了吧？”
西門微笑不語，聽著常小雲說下去。
常小雲歎道：“你親自出手，先是把宋鍾從一個小旅館裏揪出來，打斷手腳，直接扔到了公安局門口，——這一下，算是徹底毀了他。你又找到菜市場，當眾把蔣門神胖揍了一頓，迫得他第二天就趕著一頭肥豬，到鳳凰台去向你請罪——”
西門大慶想起那天蔣門神趕豬來見，忍不住微笑道：“豬心適合下酒。”
常小雲瞪了他一眼，道：“對於女人，你竟然也絕不手軟，辣手摧花，把聞名兩河流域的女殺手花寡婦的一個膝蓋骨打得粉碎，從此成了瘸寡婦，僅僅因為，她踢了你手下一腳。”
西門大慶含笑道：“這個手下，不是一般的手下。”
常小雲瞪著他，揶揄的道：“我倒是想替你正名，你廢花寡婦，不是為了替手下報仇，而是替身下報仇吧？”
西門大慶忍不住笑道：“你好汙。”
“去！”常小雲也覺得，自己這話好汙啊，奇怪，自己自從認識了這家夥以後，怎麼越來越不要廉恥了……“報複一個人也就罷了，他還親自帶人，趕到水天市，將整個黑鷹會從水天市除名，這一手，可是震驚黑白兩道啊。”
西門大慶淡淡的道：“黑頭鷹該死。”
常小雲看著他，質問道：“那吳亮和王豹呢？”
西門大慶麵不改色，仍舊淡淡的道：“也該死。”
常小雲歎了口氣，道：“吳亮和王豹神秘失蹤，江湖上猜測，是你親自下的手。看來不是空穴來風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竟然連一向不喜與人接觸的楊氏兄弟，竟然也不得不屈服在你的淫威之下，答應投靠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到底對楊氏兄弟，用了什麼手段？”
西門大慶淡淡的道：“我沒有對他們用手段。”
常小雲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道：“也是。知道了其他幾人的下場，楊氏兄弟想要保全自己，唯有為你效力一條路可走……”
西門大慶見常小雲小臉嚴肅，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忍不住低聲道：“你是不是覺得，我這個人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常小雲認真的點頭道：“是的。不光我覺得，整個天河省黑白兩道，都這麼認為。——這不正是你要給他們心頭打上的烙印嗎？要他們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