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會聽從你的。”寒卿堅持地說。
槐侍不緊不慢的說道,“我也沒有讓你聽我的啊,隻是兩個人在閑聊罷了。”寒卿掙了掙身上的仙鎖。“把我放開。”
他倒是利索地直接解開了咒術,“方才我是以為你是什麼危險人物,才綁上的,仙友不要放在心上啊。”
寒卿立即站起來,就要走。“仙友!”
槐侍在叫她,可是她沒有停住腳步。“仙友,你若是回不去了,你的仙緣大概就到此為止了吧。”
寒卿已經推開了房門。
“若是沒了仙緣,你想留在尊後身邊簡直癡心妄想。”
開門的聲音停住了,“我即使是想要留在尊後身邊,也不會用卑鄙下流的手段。”這句話把槐侍逗樂了,“下流?我隻是教你說了幾句話而已,怎麼就成卑鄙了呢?”
“尊後從來都不讓居心叵測的人近身,若是一開始以接近她的目的靠近,一定會被尊後發現,而且再沒有任何的機會。”
“哦,怨不得尊後這麼喜歡你,可你為何還是被流放了呢?”他循循善誘,不露痕跡地勾出寒卿一開始要隱瞞的話。
“我陪著尊後來到樂成郡,尊後吩咐過這裏的生死不能由我主宰,可是看著那些孩子我依舊是忍不住。後來尊後嚴厲的訓斥了我,是我自己不長記性,該死該死。”
槐侍靠近她,握住了她的手腕。“這世上有誰該死?誰都不該死的。寒卿,尊後說你不該去掌管人類生死,而她自己卻仗著神的身份,隨意處決,不是在自相矛盾嗎?寒卿,她就是這樣的,那些所謂的神,其實是舍不得把這項取人生死的權力輕易讓給別人,所以才會告訴你是你違背了她的吩咐。”
“其實,你什麼都沒有做錯,隻是遵從本心而已。像那些神一樣,遵從本心。”
寒卿想要擺脫他的聲音,“你說錯了,不是這樣的。尊後對我的教訓每一句都是正確的。所以我才希望留在尊後身邊,若她不是尊後,不是那個她,我就算是留在那裏也毫無意義的。槐侍,你說的不對,一點都不對。”
“不對?”
“你還記得河間王嗎?啊,你該沒有見過他的,就是那個在樂成郡養傷的大王,住在這裏的金家的老大,金方成還是他手底下的小官吏呢。”
寒卿總算是甩掉了他的手,槐侍直接背著手,重新把房門給關上了。
“河間王本來死定了,他的名簿上,也是今年為止的。隻是因為尊後的插手相助,河間王就活過來了,雖然他也活不過明年,可是尊後的確是違背了她自己說的話。不是嗎?”
槐侍圍著寒卿,將她又逼回到了原處,“對你是一個樣子,對自己是一個樣子,隻是因為尊後是神?這也太不公平了。你說是嗎,寒卿?”
槐侍愉悅的看到了寒卿緊皺著的眉頭,享受著動搖人心的這一刻快感。然後,良久,寒卿咬著唇,說道,“不是的。你說的不對。不對。不對的!”
她知道槐侍說的一定不是正確的,可是到底該如何反駁?她也不知道。
“寒卿,你還記得自己被尊後趕出去的時候,她對你說了什麼嗎?她是不是說你讓她形同虛設,對她來說,你想成為就是什麼,而不是她把你當做什麼。寒卿,在尊後身邊,你能得到很多,她也會對你偏愛。可是你一旦有了自己的想法,她就會把你趕盡殺絕。是不是?寒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