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刀子刺入了胸口的更深入,幾乎就要刺入心髒,那種令人窒息的疼痛感一瞬間襲來,冷君逸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手掌緊緊地握成了拳。
“冷君逸,你別想再玩弄我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了。我知道要是動了你,我一定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實話告訴你,我就沒打算要全身而退,等替我媽媽報完仇了,我也會去下麵和我的家人團聚。”
微然的話語裏充滿了深深的絕望,這種想法其實在顧梅剛剛去世的時候,她就有過。
現在的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親人,她年少時愛戀著的人也另娶她人,而她又淪為了冷君逸的情婦,永遠都見不得光,這樣的生活,活著對她來說,毫無意義。
冷君逸沒有想到微然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怎麼可以這麼傻呢?怎麼隨隨便便就想著結束自己的生命?從前那個強硬倔強,遇到事情從來都不低頭的葉微然到哪裏去了?
微然的水果刀又往冷君逸的身體裏麵紮入了幾分,劇烈地疼痛將冷君逸的思緒拉回了現實,他抬起頭的時候,卻看到阿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已經進入了臥室裏。
阿立是一個很合格的保鏢,他的行蹤一向神出鬼沒,卻能夠在冷君逸有事情的時候準確的第一時間出現。
阿立從十幾歲的時候便跟著冷君逸做了他的保鏢,這麼多年來早就訓練的十分敏感,憑著良好的直覺,他感覺到冷君逸出了事情。
可是,當他踏進臥室的門的時候,一向波瀾不驚的他,心髒第一次狠狠跳了一下。
這到底唱的哪一出?葉小姐為什麼要刺殺冷少?他們兩個早上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
冷少的身手他是知道的,整個A市大概也找不出一個能動得了他的人,如果不是他甘願束手就擒,一定不會被刀子刺入的這麼深。
冷少對葉小姐的心意連他這個外人都能看出來了,無奈葉小姐當局者迷,始終沒能明白。
而現在,葉小姐哪裏是往冷少的身體裏紮刀,簡直是在他的心上狠狠的紮下一刀啊,冷少的心該有多痛啊!
阿立看了看眼前的情況,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隻能無奈地跟冷君逸打了個手語,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立所站的位置是微然的背後,正麵向冷君逸,所以冷君逸一抬頭就看到了他,而微然並不知道他的到來。
水果刀刺入的傷口雖然不大,但是溫熱的鮮血一直不斷地向外湧著,冷君逸現在已經有了失血過多的感覺。
他的身上一陣陣發冷,意識也一點點變得不清晰起來,
看到阿立的手勢,冷君逸輕輕地動了動手指,也向阿立打了個手語,示意他從後麵將微然打暈。
最後,他又加了一個手勢,示意阿立輕一點,不要將微然弄傷。
微然此時的理智已經被仇恨和怨氣所替代,正在她準備進一步動作的時候,突然覺得後頸傳來一陣鈍痛,然後便眼前一黑,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看到微然的身子軟軟地倒在了床上,冷君逸終於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這樣任由著她在鬧下去,還不知道要出什麼事情呢。
他倒不怕他會有什麼危險,他隻是怕微然會傷到自己。
“阿立,沒有傷到她吧?”冷君逸一隻手捂著傷口,關切地看了看微然,然後將頭轉向了阿立,問道。
“冷少放心,肯定沒有傷到葉小姐。”阿立畢恭畢敬地回答著。
聽到阿立的回答,冷君逸輕輕點了點頭,他有些艱難地伸出手輕輕地將微然的身子移到了床上,使得她躺的更加舒服。
他稍稍抬手,便牽動了傷口,帶來一陣劇烈的疼痛,冷君逸做完這一切以後便已經是痛的滿頭冷汗。
“冷少,您的傷怎麼辦?要不要去醫院?”阿立看著冷君逸此時的樣子,忍不住開口。
“不用去醫院了,幫我打電話叫秦楚過來。”冷君逸有些虛弱地說著,語氣卻仍是冷冽。
“好,冷少還有別的吩咐嗎?”阿立點了點頭,語氣也是冷淡。
“沒有了,你去吧。對了,叫李嬸上來。”冷君逸有些無力地對著阿立擺了擺手,說著。
阿立聽到冷君逸的吩咐後,便轉身到了樓下,他先是叫李嬸去樓上,然後給秦楚打了一個電話,將一向風流的秦楚從溫柔鄉裏叫了出來。
李嬸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當她推開臥室門的時候,忍不住驚叫了一聲,焦急的問道:“冷少,你怎麼了?怎麼會傷的這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