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禦陽說完這句話,就打電話讓特助過來,我們都上了車,去村子裏找族長。
天如顧禦陽說的一樣,很快就黑了。
我看向車窗外,天空暗沉下來,我又開始擔心了。
顧禦陽坐在副駕駛上,通過倒車鏡看到滿臉憂愁的我,回頭看了看。
“怎麼了?在擔心什麼?”顧禦陽問我,朝我露出一個微笑。
他好像總能看穿我的心思,還是說,我的想法都表露在臉上了。
我苦笑著回應他,又看了看窗外。
一陣風吹過來,莫泊桑替我把車窗關了,他怕我著涼。
我在心裏說了聲謝謝,依舊保持著安靜的模樣。
車突然停了下來,一個急刹車,讓我措手不及。
我別過頭看正前方,特助嚇得臉色鐵青,下車去詢問狀況。
“咱們沒撞到人吧?”顧禦陽問特助,自己也稍微起身,看向外麵。
有位騎單車的少年倒在地上,膝蓋上全都是血,還有汽油的汙漬。
“老板,人不是我們撞的。”特助解釋道,“我的車刹住了,他突然就倒在地上,我敢保證絕對沒有撞到他。”
殊不知,我們經過的時候,另一輛車和我們相反的方向駛過,刮傷了這個少年。
“我知道了。”顧禦陽隻是淡淡的說了句。
我下了車,將少年扶起來。
“喬染,不在車裏好好待著出來做什麼,這事情我會讓特助處理好的,你回去吧。”顧禦陽十分霸道的說,語氣中似乎帶有一些責備,卻又多了一分懇求。
我沒有回車裏。
“顧禦陽,我們把他送去醫院吧?他還隻是個孩子。”我對顧禦陽說。
顧禦陽覺得這樣和我說話不適應,便下了車,我像平時一樣的姿態和他說話。
特助,顧禦陽和我都下了車,莫泊桑我不好意思繼續待在車裏,順著我打開的車門,也下了車。
“我們還有要事在身……”出乎我意料的,顧禦陽竟然很冷漠的說出這樣的話。
他怎麼可以這樣,對一個受傷的少年冷眼旁觀。就算,這不是特助導致的,我們還有要事,也不能這樣吧。
“我覺得還是送醫院吧,傷勢有點重。”莫泊桑聽到顧禦陽這麼說,倒是附和著我,要把這個少年送醫院。
“嗯,還是送醫院比較好。”顧禦陽最後向我妥協,讓特助開車送少年去醫院,“的確很重,本想著打個電話叫救護車的,現在看來還是送醫院吧。”
我算是釋懷了,顧禦陽不是那樣冷漠的人,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特助開車去了離我們最近的一家醫院,我們詢問了少年家長的電話,給他爸爸打了電話。
少年的爸爸當時在工地,接到這個電話後,匆匆趕來。
“孩子沒事了吧?傷的嚴重嗎?”少年的爸爸一進醫院關心的就是孩子的傷勢,也可憐天下父母心,我能理解這種心情。
“沒事了,傷口都包紮好了。”我笑盈盈的回答少年的爸爸。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他看到那邊纏著白色繃帶的少年,嘴裏喃喃自語,快步走過去,確認孩子是否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