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我和顧禦陽都睡不著覺，趙風的死還纏繞在我的心頭，哪怕我多少次提醒自己那隻不過是個意外而已，可終究是造成了影響，趙風想殺我，他自己死了，算是死有餘辜，我用花瓶砸他那也是出於自保。
這不算什麼，但結果是我殺人了，殺的還是自己的前夫，多多少少這段記憶肯定能讓我記一輩子。
顧禦陽跟個沒事人一樣晃著，趙風死了也不幹他的事。
我看著擺在另一邊的花瓶，是兩兩對應的，都是紅色的陶瓷，個頭很小的那種。
當時情急才拿出那個瓷瓶去打趙風，出於自保，隻能如此，我若是不動手，那個該死的會是我，可…我怎麼也覺得打不死人。
就像人從三樓跳下來都不會死，那我用這麼小的力道打人就死了，不符合常理。
而且我打的是後腦勺，不是頭，醫生將他弄出去的時候肯定也搶救過的，為什麼偏偏在送往警察局的時候死了？
我疑惑地開口：“顧禦陽，我就是用這個瓷瓶將趙風打暈的，力道不重，他怎麼就死了呢？”
顧禦陽抬頭，放下手中的工作，在看到那瓷瓶的大小時臉色變得異常嚴肅起來。
我想，顧禦陽也是認同我的說法的。“可能是失血過多？”
顧禦陽的話是經過思考的，他摸著自己發疼的頭，按住太陽穴，輕輕按壓起來，要是以往，那幫他按摩的人一定是我，這幾天是特殊情況。
我試著回想當時的場景，趙風躺下來的時候，頭是流著血，但流的特別少，並不多。
根本就沒有傷到根本，這男人也太不禁揍了吧，就是典型的柔弱，換了一個女人被打倒，也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
“他流的血並不多，我看清楚了的！”我很確定我看到的是對的，要是趙風是因為失血過多而死的，這種例子是不成立的，門外的護士應該可以作證。
顧禦陽不說話了，可能覺得沒有必要再執著於趙風這個人身上了。
他不喜歡趙風這個人已經到了發指的地步，加上傷害我的事情，趙風現在還活著的話，顧禦陽一定讓他火裏來，水裏去。
想了想，我還是往外麵叫喊了一聲，那個護士馬上就跑了進來，看到我安然無恙，又似是鬆了一口氣，“顧太太，你有什麼吩咐？”小護士很恭敬的說道。很年輕，沒有心思。
以往的那些女護士進了病房第一件事情就是將顧禦陽裏裏外外看一遍，再花癡一遍，才會想起我這個病人來。
“我問你，今天晚上送過去一個叫趙風的，是不是失血過多死的？”
小護士搖頭，這些顯然她什麼也不知道，“那得問主任了，是他診治那個病人的！”
好吧，問不出來了，再問主任的話，也不過多一樁事情罷了。
“謝謝，你下去休息吧！”這麼晚了，還守在這裏我都過意不去，加上人家小姑娘，穿這麼少，半夜得冷死，還不能鑽被窩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