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拉開車門,口袋裏的手機又響了起來,蘇淺不出意料地看見林悅兩個大字。要不是蘇老爺子重情重義還念著那點舊情,蘇淺真想去弄死那個女人。

蘇淺可謂是對自己那個母親厭煩至極,偏偏這惡心的社會倫理道德和她的身份要求她必須滿足林悅這種小要求。但是惹惱了她,她有的是辦法讓她“合理”地消失在這世界上。

“小淺,你現在在哪?”林悅有些生氣,為了等這個女兒,她全家隻能把學校逛了好幾遍。林悅不得不說被這幾年蘇淺對她的容忍給“寵”壞了,忘記了她從未對蘇淺盡過一絲做母親的職責,而蘇淺可不是什麼好人,更不是會懂得孝順這兩個字含義的好女兒!

“你這語氣是在生氣?”蘇淺嘲諷地說道,隨之嗬嗬一笑。沒等林悅反應過來,又開口道:“這是最後一次,再打電話過來你知道你知道後果!”

一個個字如同蠕動的蟲子鑽進林悅的耳邊裏,嚇得她拿不穩手中的手機。她知道蘇淺那個魔鬼絕對說到做到,腦海中似乎想起蘇淺在蘇家老宅發病時那癲狂如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的模樣,林悅嚇得兩眼發黑暈了過去。

韓忠國見狀立馬扶住林悅,招呼韓天拿著行李,抱起林悅衝出校門攔了輛出租車去最近的醫院。一副十佳好丈夫的模樣,看得旁邊的幾個女家長心裏都在羨慕林悅的“好運氣”。

韓忠國這幾年和林悅在一起可以說是生活順風順水,雖然林悅不知道從哪裏養了一身的貴婦病,但因為蘇淺那猶如銀行卡的存在,一家老小都很“尊敬”她,他在村裏也倍有麵子,甚至今年還在鎮上建了一棟房子。

“隻是因為驚嚇過度而昏厥了過去,吊一瓶葡萄糖就好。”醫生板著臉說道,眼中全是不耐,現在的農村人居然這麼嬌氣,一點小病就上醫院,浪費國家資源。

韓忠國也看的出來醫生臉色並不好看,但還是忍著脾氣地說:“謝謝醫生。”他好歹也是一個老師,一點風骨還是要有的。

“待會記得交醫藥費。”醫生高傲地丟下一句話就走了。

韓忠國何時因這種事受過氣,一張臉鐵青地看著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林悅,想到林悅背後的蘇淺麵色又是一變。

他知道林悅嫁給了一個有錢有勢的人,但是具體是誰他並不清楚。當初林悅被趕出來後,他本是不想娶林悅的,可聽到她那個精神病女兒很有錢時就同意了,後來還“教育”林悅時不時地往蘇淺那裏拿錢,一拿就是四年。但這次蘇家肯定是說了什麼,一想到可能招惹這種可怕的人家,韓忠國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恨不得立刻和林悅撇清關係。

“我這是怎麼了?”林悅迷迷糊糊看見一片白,才反應自己暈倒了現在在醫院。

“小淺和你說了什麼?”韓忠國一見妻子醒來趕緊問,緊張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