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綾兒將身體寒毒的情況一一道來,麵帶希冀的問道:“大師,您既然一眼看出我的病症,不知道有沒有什麼醫治的辦法。”
她也隻是隨口一問,這寒毒自幼叫她痛不欲生,老爺子前前後後不知請了多少中西名醫,奇人異士,醫治十幾年也毫無辦法,心裏早已經放棄了。
“辦法倒有。”淡然的點點頭,葉天不疾不徐的應了一聲。
這句話仿佛一劑強心針,讓洪綾兒精神倏然大震,顫聲說道:“真的有辦法?”
這寒毒折磨的她生不如死,曾有異士斷言她活不過二十歲,她仿佛看到救命稻草,眼中瞬時噙滿淚水。
“我有家傳的祖方,不偏不倚,正對你的寒毒,這也是我為什麼能夠一下看出你病症的原因。”
葉天總不能說自己是修真者,即便說了,別人也不一定信,索性撒了個謊,說完心裏歎了口氣,現代醫學科技,對於純陰寒毒束手無策,慢慢惡化下去,是會要人性命的,相見即是緣分,他又怎能見死不救,眼睜睜看著絕美少女香消玉殞,這時,卻聽少女哽咽起來。
“大師,若……若您能救我,我願意……願意答應您的任何要求!”說完之後,洪綾兒忽然感覺到話中的歧義,臉色通紅一片。
這小女兒的羞怯之態,讓旁邊幾名少年目眩神迷。
“舉手之勞罷了。”葉天擺擺手,心中未起絲毫漣漪。前世修真,他見過的各族神女、聖女數不勝數,洪綾兒還不能入他法眼,又道:“我需要準備幾天。”
“綾兒感激不盡。”深深鞠了一躬,洪綾兒隨即說道:“還望大師留下聯係方式。”記下葉天手機號碼,又恭敬的邀請道:“大師請移步,我為您準備晚宴。”
“這倒不用,我在龍苑酒店還有同學聚會。”說完話,葉天氣定神閑的負手走去,說道:“一周後打我的電話。”
……
“同學聚會?”嶽山忽然說道,“騰龍山莊隻有仁光中學的聚會。”
“這個聚會是尚榮舉辦的,他曾邀請過我,不過我根本沒有理會。”嶽山若有所思的看著葉天的背影,目露崇敬。
洪綾兒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吩咐道:“馬經理,告訴龍苑酒店的後廚,為仁光中學的聚會換上最高標準的飛龍宴!”
旁邊幾人聽罷,盡都驚呼出聲。
……
聽著肚子一陣陣“咕咕”的抗議聲,葉天拍了拍肚皮,他快有四五百年沒有“餓”的感覺了,再次體會到這種饑餓感,不禁笑了一聲。他現在是肉體凡胎,遠沒到辟穀的境界,一整天沒吃飯,早餓的前胸貼後背。
沿著小徑不知覺走到喧囂鼎沸的龍苑酒店前麵,門口站著四五個魁梧的黑西服大漢,見他衣著普通,大聲喝住,要他出示入場券。
葉天哪有入場券,忽然想到洪綾兒給的白金卡,拿出來給他們一看,他們當即態度大變,連聲道歉,點頭哈腰的將葉天送到門內。
葉天行走在酒店的大堂吧,儀表端莊的吧員穿梭在人流中,無數衣著華麗的人物,一看就是豪門貴胄,端著咖啡、雞尾酒,休憩、談話,四下看去,隻見富麗堂皇的酒店內中餐廳、西餐廳、酒吧、咖啡廳一應俱全。
葉天徑往雲天廳走去,推門進了裏麵,隻見廳內擺了三張實木雕花的大圓桌,滿桌的玉盤珍饈,三十餘人正麵紅耳熱的觸光交錯。
這三十餘人,各個衣飾光鮮亮麗,除了範思哲就是阿瑪尼,他們是各班與尚榮交好的朋友,將尚榮奉在主位,意氣風發的高談闊論。
見有人進來,所有人的目光投向門口。
葉天乍看如同逃荒的難民,與他們對比鮮明。
尚榮停下與眾人的交談,萬分疑惑,他沒有給葉天入場券,葉天是怎麼進來的,心中跟著不喜,葉天這樣的窮小子,參加他的聚會,讓他一時臉上無光,不過想到王子涵,便麵色如常的笑道:“葉天,過來。”跟著對眾人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葉天,咱們中學新學期的轉學生。”
眾人看他一身街邊店裏幾百塊錢就買到的大路貨,均都眉頭一皺,表情厭惡的轉過臉去,盯著餐桌,沒有一人出聲,也沒一人再多看他一眼,好像盤子裏的一根青菜都比他重要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