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叔陡然明白了他的意思,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新區的那塊地對他來說十分重要,是他傾注所有的資金,投入無數的人力物力,打算在哪裏開發一個金融港,關乎他的身家性命,要是拿不下來,這些年的心血全部白費,甚至要賠個血本無歸,不由的抹了把汗,大聲說道:“哈,樊大少你真會開玩笑,真會開玩笑……”
樊劍茗臉色陡然冷了下來,目光如刀,首次看向張叔,聲音不大,但是聽著讓人心顫:“我沒有開玩笑!”跟著又道:“不過假如你……”
張叔立即會意,又抹了一把汗,問道:“嗬,嗬,不知您跟章良是什麼關係?”
“發小,小時候救過我的命!”他說的很簡短,但是擲地有聲,他是想讓張叔明白,自己幫助章良的決心。
張叔聽罷,心中立即做出了選擇,無論怎樣,新區的地皮對他而言才是最最重要的東西,而且如果在市長公子和市委書記公子之間選擇一人站隊的話,想都不用想,自然是眼前的樊劍茗,他一拍額頭,裝作不知情況的模樣,哈哈笑道:“你們看這事兒鬧的,我還沒搞清楚呢,原來都是一家人,都是一家人啊,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嗎?哈,衝了龍王廟了!”
他雖然說的好像兩不相幫的樣子,但是身子卻走到了樊劍茗的一旁,在他後麵站定,謙卑恭謹的樣子,臉上的笑容從未消失一刻。
張叔一走過去,另有十幾人也跟著他走到了樊劍茗那裏,對著樊劍茗卑躬屈膝。
就這短短的時間,莫少天這邊的人開始臨場倒戈,居然有一小半兒到了章良那邊。
富二代們心中都是一慌,誰都沒有想到樊劍茗會出現,簡直有些後悔自己來趟這趟渾水,這不是沒事兒找抽嘛!
他們還夠不上與樊劍茗這種人物說話的級別,與他沒有什麼交集,但是對於他的各種事跡早有耳聞,這人不出手則以,出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麵,不把人整的貼服,他是不會收手,用樊劍茗的話來說,這叫:“一下幹挺,不給他一點起來的機會!”
他們都看向莫少天,卻見莫少天臉色發白,好像剛剛被人打了一記悶棍,失魂落魄的開口說道:“張叔,你這是……”
張叔皺眉看了他一眼,暗自罵著,你怎麼還看不清情勢,現在服軟還來的及,不然的話,就等著玩兒完,便說道:“少天啊,你說說你,這都是辦的什麼事兒嗎?我什麼都不明白,就讓你給叫來了,你要是早說清楚,也不至於……不至於和樊少爺鬧成這樣,你這人真是……”
他當眾埋怨數落一通,又說道:“少天,不就是一個清吧嗎?幹嘛要鬧成這樣,不值得,不值得,快給章良兄弟得了!”
這句話一出,莫少天的臉更白了一分,其餘富二代不想張叔居然幫著對手說話,然而他們敢怒不敢言,根本沒有一點反抗的勇氣,他們知道惹毛樊少天有多麼恐怖。
在富二代的圈子中盛傳,曾經有一個雲州的狂妄公子哥,得罪了樊劍茗,被他打斷了八根肋骨,十根手指和十根腳趾全部粉碎性骨折,腦骨折,差點廢了,在醫院躺了一年多,後來他家裏也不敢對樊劍茗出手,而且那公子哥自此以後乖的像貓,隻要提到樊劍茗的名字就渾身發抖,說他是惡魔。
李絲雨自始至終都沒有想到章良會認識這樣的人物,驚慌的像一隻被獵人攥住耳朵的兔子,六神無主的往葉天那裏看去。
葉天感受到她的目光,衝她搖搖頭,用口型說道:“放心,沒事!”
李絲雨看著他,莫名的安心下來,腳步下意識的挪動,來的了葉天的身邊,默默的站在他的身後,這才感覺到真正的踏實下來,隻覺得身前的人能夠為他阻擋一切的狂風暴雨。
另一邊,看到眾人這副如喪考妣的模樣,章良抱著膀子嘿嘿冷笑。
“清吧馬上就到手了!”